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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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秦绍然自嘲地笑起来,“我们签了协议,当两人中任何一方想终止关系时,两人的关系立刻终止,且不再相见。这纸协议,我一直觉得是个笑话,可是昨晚在书桌的抽屉里看到,忽然觉得,也许是真的。”

    简言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用尽一切手段,防止我爱上他或者他爱上我,真是,防患未然……”秦绍然惨然一笑,“所以我不得不想,他消失,也许只是他厌倦了这种关系。他不在乎这一切,所以走得干脆干净。”

    简言冷笑:“你就在乎这一切么?”

    没有回答。

    简言本以为哪怕思考许久,秦绍然最终会给自己一个回答,就如他每次回答自己对夜的感情,犹豫良久,终归会给出答案。但这次没有,对于拥有过的快乐,秦绍然甚至不愿意全部回想一遍,说一句自己是否在乎。

    简言拿起剧本,重新看了几行,可心里总是安静不下来,索 Xi_ng 抬头问:“有他的消息了么?找到他,问问他不就行了?”

    秦绍然的目光停驻在斜右方的角落,半晌,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前些天,有了他的消息。有人举报,夜的一个熟人在东区出没,段鹰赶过去,却被他逃了。我已经对段鹰下了命令,只要人还能说话,那么怎么抓回来,都没有关系。”

    简言捏着剧本的手指微微用力,渐渐松开咬紧的牙关:“那不就好了。”

    秦绍然笑了笑,又坐了一会儿。简言低头看剧本看得入神,手中一直握着笔以供随时修改。时间不早,秦绍然起身告辞,简言只是应了一声,倒好像他才是这房子主人。秦绍然不以为意,轻轻带上门,却没有回卧室,而是径直走到书房。

    有没有人知道,秦绍然的素描画得很好?

    他从柜子里拿出许久不用的画具,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铺好画纸。一个小时之后,人物素描画完成。他按下按钮叫进卫伯,把刚画好的画递给他:“明天把这个给段鹰。”

    卫伯疑惑万分,问道:“少爷还有什么话要吩咐给段堂主么?”

    “不需要。”秦绍然揉揉眉间,“交给他,他会明白。”

    一直送秦绍然进了房间,卫伯才敢把画展开,又仔细辨认了一遍。

    这个人,是他吧。

    许暖暖的话剧社纳新艰难,原话剧社处处使绊子,明着不成就暗着来。安明明气不过,找他们理论过一次,最后变为斗殴事件,自己挂彩不说,险些被警告。简言对此也完全无奈,看着许暖暖安明明忧愁的脸自己都跟着胃疼。为了不继续胃疼打电话给师兄询问解决办法,师兄列下一二三四条,神秘兮兮道照做绝对会财源广进客似云来。

    挂断电话简言浑身无力。又不是做生意,要什么财源广进。

    但师兄的法子还真的管用,简言跟许暖暖一说,她立刻双眼放光,趴在桌子上制订纳新计划,偶尔抬起头看他一眼,竟然全是仰慕。安明明站在一旁吃味,傍晚回家的路上把石子踢得十米远,出气一般。

    简言这个人在某些方面非常迟钝,看安明明冷着脸还以为他心情不好,于是也不多嘴。其时已入秋,路边积满落叶,简言随便从地下捡起一片形状完好的,仔细夹在书里。

    安明明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作证。”简言道。

    “给什么作证?”

    “我自己。”

    师父年轻时也做过杀手,某次不慎暴露,被抓住几番折磨,如果不是师父运气好,只怕就要在里面活活被折磨死。后来虽说逃出来了,也只剩半条命。左手臂三处骨折,右手完全废了,浑身患了严重的风湿症。据师父说,当年被关的时候,全靠一股意念活着,春天过了,就照片花瓣藏着,冬天过了,拔一把枯黄的杂草也成。总之,每时每刻都告诉自己,熬过这一段,就会有回报。

    这些简言当然不能同安明明说,好在安明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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