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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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

    其实军报上并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关于漠南的。她出发前就已同漠南女王通了书信,约定王军与漠南女王的几万铁骑在雍州合兵一处,却遭到了一众武将的极力反对。他们主张“漠南人心思难测,漠南铁骑又凶悍,万一有什么不轨之心呢”,是以,他们请求皇帝改变计划。宇文睿懒得和他们分辨,由着他们安排去。

    漠南女王,她是信任的,合兵的早与晚,倒不至于让她烦心。她此刻烦心的,只是两个字,相思。

    说起来,一国之君,亲征途中,竟然害起了相思病,这事儿挺难以启齿的。可宇文睿就是想念景砚,想念得抓心挠肝得难受。

    她背着手在原地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儿,直把随侍的魏顺看得头晕,却不敢劝阻。

    转了半晌,情愫不曾缓解半分,反倒是更炽了。

    宇文睿深觉这样不行,情思着实没个寄托处,她驻足,小脸儿皱成个包子样,吩咐魏顺:“磨墨!”

    魏顺最是个乖觉的,皇帝让他做什么,他便老老实实地做什么。

    浓浓地磨了一砚的墨,魏顺眼瞧着皇帝摊开一张淡米分色,边上饰着寒梅图案的信笺,御笔饱饱地沾了墨。

    陛下这是要写信?但不知要写给谁?信笺这样素雅漂亮,该是写给知心之人吧?

    魏顺暗自想着,目光却忙转开去不敢看。

    他只是个侍奉的,陛下写什么,这可不是他该知道的。

    宇文睿笔走龙蛇,“刷刷刷”转眼间就写满了一片子,停笔,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不好!措辞太生分了。

    她不满意地把信笺揉成个团子,撇开,又摊开一张信笺。

    用词太华丽了,和砚儿惯常的素雅风致不符。

    揉成团子,再撇开。

    如此一连写了四五张,也揉了四五个纸团子,宇文睿再没了耐心,“啪”的一声掷笔于案,闷闷地自己跟自己生气。

    魏顺暗暗吐了吐舌头。他可不敢开口劝,这主儿的 xi_ng 子他还没琢磨明白呢,就是壮着胆子劝,也不知道怎么下嘴不是?

    说又不能说,那便做好侍奉的本分吧。

    魏顺如此想着,低眉顺眼地拾起案上的御笔,轻手轻脚地放好,又矮下|身子去捡拾地上的纸团子。

    “别动!”宇文睿突地低喝一声。

    魏顺吓死了,皇帝不让动,他就真的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宇文睿看着他猫着腰、扎着手的古怪姿势,忍不住“噗呲”失笑了。

    魏顺一脑门子黑线:陛下,您这是生气啊,还是生气啊?

    恰在此时,御帐外传来噪杂的吵闹声,将主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去。

    第147章 守住

    景嘉悦脱去厚重的铠甲,穿着软缎的绯袍,脚下是一双鲜红色的虎头战靴,脖领上一圈白绒绒的狐狸毛。她头上没戴冠,一瀑鸦发高高地束起,用一根碧玉发簪别好。这身装束衬得她整个人如米分雕玉琢一般。

    她背着一只手,远远走来。值守在御帐外的两名重甲卫兵都看得有点儿呆,大晚上的,要不要打扮得这么骚包啊?这还是他们白天威风凛凛的云骑尉景将军吗?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吧?

    心里再觉得怪异,二人也没忘了自己此刻的职责。他们是皇帝的卫兵,便只对皇帝一人负责。两个人一手持长|枪,一手按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继续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

    景嘉悦晃晃荡荡地踱到御帐前,唇角一勾,“劳驾,通禀一声,云骑尉景嘉悦求见陛下!”

    两名卫兵端的是铁面无私,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管他是谁呢!主将怎么吩咐,下属就必须怎么执行。

    “陛下吩咐,除紧要军报,谁也不许打扰!将军请回吧!”一名重甲卫兵道。

    景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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