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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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数一座太液池。”

    我就觉得血噌噌的顺着颈子往上冒。他这话,说得准确无误,我喜欢南方的湖山景致,也喜欢宫里那一大片精雕细造的太液池。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常常站在太液池边发愣,一愣就是半天,是每每风吹着走神,想起当初、当初湖水映照宫灯、暖光合抱于对岸的夜晚……

    “咳。”

    我尴尬的扭头咳了一声,把桌上满满的酒杯递给景元觉,心中决意,绝不能叫他知晓这其中的隐情。“盼举忘忧酒,饮尽人间愁……来。”

    景元觉听着这用来掩饰的句子,却挑起一边的眉头,扬了嘴角,“说得好。”

    两只玉杯碰撞,发出悦耳的脆声。

    醇酒下肚,留下沿途辛辣的热度。我伸袖擦擦嘴角,垂手却看到景元觉倒转杯口,望着我殷殷而笑,“收留我一宿?”

    得,您今儿就在这老赖了。

    心声甫出,我还没有来得及接口,外院似乎起了喧哗。我们两人凝神看去,内院的拱门“轰”一声被人推开,伴着刘玉那种特有的尖叫。

    “哟!王、王爷!”

    又是一位不速之客来访。

    我不动声色自景元觉身边走开两步,找了一处下风口站住,感觉还坐在石凳上的人立时眼露不满,剜了我一眼。

    定襄王一阵风似的冲到我们面前,脸拉长得像能垂到地上。“陛下!要不是在宫里逮到蒙恒,叫我上哪找,您还在这儿悠闲喝酒!”

    景元觉微微坐正了身形,伸了两个指头,示意他先坐下。定襄王又跳了回脚,大概已是认命,端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灌了几口,“噗——”的吐出口长气。

    “消息已经得到证实了。”他望了我一眼,转头正经和景元觉说起话来,“说安闲侯到了广陵郡,望江三日不渡,夜宿客栈,突发痱病而逝。半个时辰前,周子贺给救醒,本来已经安排他明日出城奔丧,但他不听劝阻,已经带着家人出城去了。”

    景元觉指尖敲打着石桌,这是他陷入思考时的习惯。

    “付梓基那边怎么说?”

    “付家的眼线目前还没有异动报来,其它的眼线……”

    后面他们又说了一会,可是我自从听见那句“望江三日不渡”起,就心神飘远,一直飘到遥遥江左旧地,听不清他们的说话了。

    脑中只回想着景元觉的敲击声,一下一下,规律而肃穆。

    江山依旧,人难长久。

    自古相聚是难求,青史离散方多书。到了这个时候,我心中隐隐觉得,自己对周肃夫的怨恨,大概已经和枭雄陨落的惋惜一样多,一样难以言说。

    等我回过神来,景元觉和定襄王都望着我,看似在征求我的意见。

    “什么?”

    景元觉撑上了额头。

    顿了一顿,他开口道,“苏鹊,我要助周家一次。惠恬公主一直有心修佛,之前应我出使北狄诱敌,结果死了狄王,加了个未亡人的名头,不宜再嫁官宦人家。如此一来,我欠她一处带发清修的归宿。”

    我站在那里,思考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稍刻,只觉酒劲过去寒风一吹,心中恍然,“你要将她下嫁周子贺?”

    “只是形式上的婚姻。周子贺回京定要申请丁忧,在那之前,以抚 We_i 的名目举行个纳聘仪式,便可拖过孝期。”定襄王插口解释,“周肃夫已死,再打压周家对我们并没有好处。何况,既然之前的悖逆是周肃夫故意为之,也确实……咳,总之过犹不及,现在再次合作,对双方都好。”

    我点头,心中明白他说的道理,可是这种赐婚的做法确实使我满心疲惫,什么也不想再管,只说,“须得问过周子贺才好。”

    “他早年丧偶,目前只有两位如夫人,虽说略微委屈了惠恬金枝玉叶,但惠恬毕竟也是二次出嫁,没什么不妥。”

    定襄王口快,将一番道理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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