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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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科举关窍么,他自己都不懂,又如何教我们?

    二要此人世故通达机敏圆滑,最好做过地方官、打理过实务。埋在故纸堆里知书不知事的呆子,当学者大儒是足够了,可我不要。我将来的目标是要当官不是要当学者。书呆子知道怎么纵横官场吗,知道百姓民生吗?

    三要此人诙谐善辩,不刻板不严厉,要是弄个只知训斥责打不懂方法的来,那就真叫自作孽了。特别是贾蔷还小,要是整日被打手板、罚站、责骂、挖苦,他不产生厌学才怪。要是这人风趣幽默,以贾蔷乖巧的 Xi_ng 子,一定能做个好学生。

    当时管家擦着头上的汗,听着我的要求,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下来——当时的敲打还是很有用的,管家再也没敢小看慢待过我。

    然后管家找了两年,最终找到了这个李先生。这个人选,比我的要求还要好。这么长时间里找到的人选,我没一个中意的,不是脾气太坏不适合,就是为人过于严厉。我还在反省是不是我要求太高,太挑剔,眼见到了开蒙的时候,于是打算降低些标准。谁知管家正好找到了这个李夫子。

    李夫子确实好,各个方面都没得说。所以他挑弟子挑的厉害。府里直接出了五百两一年的束脩,都没能打动他。要知道冯侯爷请的那位学问极为有名的西席,束脩也不过是五十两。

    他觉得我和贾蔷年龄小,要教的话,得从开蒙开始;再就是我和贾蔷出身富贵,怕是顽劣娇惯,吃不得苦。

    当然李先生的话说的很婉转,可就是这个意思。

    我和贾蔷一人写好一封求师书,让管家把我和贾蔷带去见李先生。他看了我们亲笔所写,又考校了我们一番,这个清癯温文的先生才点了头。

    五百两啊,我心里咧咧嘴,有些肉疼。其实就算是五千两,家里也出的起,长辈也是肯的。

    别的不说,只那撵出去的一百多号人,一年的月例和吃穿打赏,怎么的也得两千多。我说讨厌人多害怕生人,加上没了那些姬妾通房后一百个下人倒也够用,于是府里没有怎么再进人。这两千两就省下来了。

    还有,父亲经过最初的狂躁期抑郁期之后,躺在床上终日无事,便整天琢磨起几个铺子庄子里的事情来了。我常常旁听,还偶尔提个建议啥的,自然能知道,现在的收益,每年多了四五千两。可见用心经营和放任自流效果是不一样的。

    所以要真的得用五千两才能请到这位夫子,府里也出得起这个钱;看他们疼我的这个劲儿,他们也没什么舍不得。

    学堂设在前院新收拾出来的小院子里,门匾上的“秋节”俩字是我写的,取自“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有警惕时光飞逝之意。夫子驻足看了看,微微颔首。我心里松了口气,又稍稍有些得意。

    我练字时考虑再三,选的是颜筋柳骨的颜体。颜体雄浑圆润厚重,气势庄严雄厚。颜真卿笃实纯厚,正直义烈,皇帝诏文有“忠至灭身,公忠杰出,坚贞一志,死而不挠”之语,乃是忠良之臣的典范。一手好颜体,对于科举来说,对于仕途来说,都会增加不少的印象分,这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这把字我练了三年,比起前世那断断续续练的五六年,这三年我是拼尽全力来做的。

    要知道,阅历见识什么的还好说,怎么着前世我也活了二十多还从个全国重点大学顺利毕了业,这方面我是不担心的。

    但是字就不一样了,年幼则力弱,力弱则字弱。我想早一点考科举,那么书写这方面和年长的学子比起来就要吃个大亏。试卷是密封的,阅卷的人只能看到字好不好,哪里看到考试的人是长是幼?要想不在这方面失分,没别的办法,只有努力来练。

    幸好知道些练字的方法,悬腕在墙上写,手腕上手背上绑上沙袋写。写的手拿不住筷子,写的手腕肿起来。用冰敷,用药泡,晚上临睡贴上膏药。祖母和母亲看见我的手腕就要掉泪,常常劝我慢慢来。可我觉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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