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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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的记忆已经模糊,他的亲生父亲仍旧在外面经商。

    究竟是怎样的距离,才能够拆散人们这么久?

    张良把嘴唇抿成一条线,良久良久,抬头问道:“远吗?”

    韩非眼中盛满了不忍,喉头滚动,“是的......很远。”

    张良又道:“去多久呢?”

    韩非闭眸,“归期......未知。”

    张良垂首,再没有说话。

    韩非想抱他安 we_i 一下,手刚伸出去又缩回袖子里,强扯出个笑,“子房,其实不会很久的。说不定我脑子笨,老师不喜欢,没多久就赶我回来了。”

    “啪嗒!”

    一滴眼泪径直砸碎在青砖上,韩非只觉得,那快要把他的肺腑击穿。

    张良垂着脑袋,不愿意被人看到流眼泪的倔强样子,让他的心揪着疼。

    韩非的手指发颤,只不过被袖子掩藏得很好,眉毛拧成一团,无奈叹道:“子房,别这样......”

    张良想扯出一个平日惯有的浅笑,然后大大方方跟韩非告别,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有点讨厌自己,每天从早到晚读书,还是没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古代的交通很不方便,最快的工具只是骏马。虽说千里马日行千里,但世上真正的千里马,并没有几匹。很多人从生到死,都只局限在一个小村落。山外的山,人外的人,那被遮挡的风景是什么样,流过去的河水是否会干涸,种种猜测皆只存在于幻想之中。

    如果那边真的好,是否就再不会回来?

    万水千山,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半辈子的距离。

    无奈像是一头猛兽,在身体里放肆撕咬。

    韩非怕再待下去会走不了,于是仓促着狼狈转身,硬着喉咙道:“子房,为兄走了......”顿了顿,又颤声道,“山高水长,有缘......再会吧!”

    跌跌撞撞,他几乎是逃走的。

    张良一直没出声,也没抬头,直到错乱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他才放声大哭,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般。蹲在梨花树下,小小的身影只有巴掌大。

    他从没有这样失态过。

    雪白色的花瓣纷纷飘落,道不出的凄哀与惨白。

    那之后,韩非远赴桑海求学,音信杳无。百姓只道王室有位公子外出游学,却不知是谁。韩王也没提过,仿佛韩非不是韩国的九公子,而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那之后,张良到梨花庭院的频率陡然增加,总是抬头望着已然空空如也的枝头,仿佛下一刻,就能见到那个人。

    沧海桑田,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年。

    ...........伤感的分割线...............

    与韩非分离的那年夏天,张良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在日后再见之时,让那个人对他刮目相看——他不仅要读书万卷,更要学习剑术。

    张开地知道后,气得直接拍烂了一张红木桌,要不是管家拦着,那条断掉的桌腿就直接呼到张良头上了。

    张开地是把张良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诗书礼乐方方面面都亲自教授,只盼张良日后在朝堂上能够早早立足,把张家的相国之位传承下去。现在倒好,继承人要去学剑术,难不成以后韩王询问治国之策的时候,拿柄剑上去唰唰舞两下便成了么?

    他以为张良只是一时兴起,便打算找个会点拳脚的师父,上府教授,敷衍两下。偏偏张良不愿意,铁了一颗丹心,非要去苍山拜“仓灵子”为师,仓灵子的剑术确实是韩国第一不错,但那种荒郊野外,周遭又都是习武的莽汉,要有个三长两短,谁去照应?

    “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久了,才生出这样荒谬的想法!”

    张良十分笃定,一字一句道:“祖父,这不荒谬。子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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