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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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张良已经十七。

    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也能将情感淡化很多。该有的和不该有的,统统顺着流川冲走。有极少一些顽固的,不甘心的,莫名其妙的情感,偏偏舍不得走,却也在流水的冲刷之下,日渐平淡。

    值得一提的是,张良的剑术越发精湛,一套剑舞下来行云流水,洒脱又飘逸。但他深知,这之间缺了几分果断。他每日练习,翻阅了无数习武书卷,也不见好转。

    曾有一个游侠看过他的剑法后,捻着胡子分析,发现他心中的“仁”太重。但该下手时下不了手,贻误了时机,在对决时无疑致命。

    若离总是在一旁宽 we_i :“公子莫要心急,张家历来都是以文相主。修炼剑术不占主位的。”

    张良伸手抚 m-o 剑身上的纹路,道:“我总想练好一些,若以后遇到什么变故,也有个傍身的本事。”

    若离一直是他的忠实粉丝,“公子的剑术已经很好了。连老爷也说,您在同龄人里,已经算个中翘楚了。”

    张良失笑,“祖父那是鼓励我的话,你怎么还当真了?我的剑,在新郑城里尚且拿不出手,这样的程度哪里够?”

    若离心疼自家公子,叹道:“您就是对自己要求太严了,这样劳心又费神,多辛苦啊!”

    张良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家祖训说得清清楚楚,你前日不也会背了么?”

    若离不满地揉鼻子,张良的手在他的监督之下,保养得比以前好多了,现下骨节分明,指尖如玉,胜过绝大部分男子。但张良老爱刮他的鼻子,刮得红红的,跟个爱哭的小姑娘似的,弄得他老是遭人笑话,怪难为情的。

    “那苦中也得作乐不是?昨日老爷夸您那篇赋写得好,都没见您多开心。”

    张良挂出平日惯有的浅笑,“我一直都笑着,哪里不开心了?”

    若离哼了哼,“小的自从十二岁就跟着您,假欢笑还是真开心,可分得清了!”

    自从西门厌走后,张良再未真心笑过。

    那个人生死未卜,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也不知是入狱了,还是仍在逃亡。是否能吃饱饭,是否能穿上暖和衣裳。种种种种,都是张良牵肠挂肚,夜不能寐的原因。

    心思被家仆点破,张良怔了怔,随即把注意力转移到剑上,转了个剑花,道:“其实你六岁就跟着我了,十二岁那年你伤了后脑勺,才忘了这些事。”

    若离撅嘴,“那,那也不妨碍我能分辨公子开不开心!”

    张良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刮了刮他的鼻子,“既然这样,还不做点儿梨花膏哄我么?”

    曾经韩非跟他说,梨花代表分离。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可他好像一直在经历离别,这些年过去了,从未尝过重逢。

    他每每吃梨花糕,便会想起远方的人,一面思念,一面为他们祈祷。久而久之,竟成了一种仪式,隔三差五便要吃两块,否则心里便像火烧了一般难受。

    若离听到自家公子想吃自己的拿手点心,欢喜地一蹦,“您等着,一个时辰就来!”

    随后便去庭院摘了一捧梨花,屁颠颠朝厨院跑。

    若离不知道梨花的典故,只以为梨花气味清淡,恰好对了张良的口味。他唯一知晓的,便是那个老是在月下来找张良的冷漠的男人,自从那个雨夜之后,再也没来过。

    ...............思念的分割线..................

    当日晚,张开地满目愁容地回府,蹒跚着下了马车,年迈的步子踏在木质梯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张良像往常一样在门口迎接,上前去扶他,问:“祖父今日为何这么晚?”

    张开地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朝服也皱巴巴的舒展不开,他一面走一面道:“大王要废太子,想立玉美人之子为储。”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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