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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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见他 y_u 言又止,便道:“但说无妨。”

    张良接着道:“而且,四公子说过,触碰过鸩毒的肌肤会变得紫黑,那太监被斩手,想必当年就是他亲手投的毒。如果出面作证,岂不是让他指证自己?”

    这一点韩非也想到了,“子房,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他虚着眼睛看头顶的白日,“我们别无选择。十年过去,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除了王后,也只有他一个。只要他尚在人世,我断然要尝试一番。”

    张良看着他,苦思冥想,撺掇出一个点子,“或许,如果我们能够保证他作证之后无虞,他应该会考虑一下。”

    韩非侧首看他,点了点头,“但愿。”

    语罢,扬鞭离去。张良的马儿也不认输,在地上踏了几步,也哒哒跟上。

    一路上,两人时而策马奔腾,时而停下歇息,或是找一家茶馆,喂饱良马,养精蓄锐之后再行赶路。

    由于前一晚那个意味不明的吻,没有讨论案情的时候,两人之间总有些尴尬。

    准确来说,韩非还是平时的样子,只张良看上去心事重重。

    他心里清楚,韩非昨日的失控,一是受了案子的刺激,二是为了将他逼走,并无什么惊天动地的缘由。谁知他这个脸皮薄得不能再薄的人,本该退而躲避,今早上却兀自跟了上来。

    既然已经破了薄脸皮的戒,索 xi_ng 把这事儿说开,赶紧翻了篇,好恢复兄友弟恭的状态。

    “昨夜的事情,我没有放心上,希望韩兄心里也莫要有结。”

    思来想去,还是这一句最合时宜。

    当时他们正在茶棚里饮茶,张良就望着平静的茶水,尽量让自己平静说出这句话。

    方桌对面的韩非端着破了一个角的瓷碗,浅饮了一口,慢悠悠道:“子房啊子房,何时在我面前,也要学虚与委蛇那一套了?”

    他一向是这模样,闲散淡然,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这让张良显得有些笨拙,“韩兄何出此言?”

    “你既说未放在心上,为何还惴惴不安,低头垂眉半晌,才与我谈起?”

    在掩饰情绪这一点,张良的确还是初学者。独独当年帮西门厌逃亡时,在姬无夜面前无师自通。那后来,就算他自认为再天衣无缝,韩非总能一眼看穿。

    张良仍旧盯着眼前的茶杯,好似上头能开出一朵花来。

    韩非瞄了一眼他纠结的脸,别有用心地问:“昨天对子房来说,会是个重要的日子么?”

    张良愕然抬首,将他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韩非单手撑着脑袋,眼眸里闪着异光,“对我而言,昨日十分重要。乃至我会一直放在心头,不打算拿下来。”

    张良怔了怔,心里一阵慌乱,仓促垂首,“我不知道......”

    他在回答之前的问题。

    是“不知道”,而非“不重要”。

    素来容易满足的某人十分欣喜,帮对面的人满了茶水,表面气定神闲,内心花枝乱颤,“吃茶。”

    韩非很懂得循序渐进,那之后的几天都未再提这事,只佯装什么也没发生,谈天说地,好不自在。

    有一回住客栈,只剩下一间房了,他也没脸皮厚地跟张良挤一张床,披风一挥,自己打了地铺,将就着睡去。

    倒是让张良颇为苦恼。其实这事落到旁人身上,他早该看明白了。韩非强行亲了他,他非但没恼火,还急忙忙追着他出来。身体早就在他迷糊的时候做出了选择,只是当局者迷,他自己还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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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十丈原已经是八日之后。秋日高悬,西风渐盛,百姓荷锄忙碌于田垄之上,闲谈于阡陌之间。十丈原占地颇窄,只有一个不怎么繁华的小镇,和两三处屋宇稀疏的村落。

    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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