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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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她哭得近乎嚎啕,显得极其狼狈,再在这样的沉默中哽咽许久,又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那你那个老板呢?”

    谢白景:“什么?”

    “那个姓柯的,”谢母的嘴唇颤抖着,“他对你有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样的凯子,给睡过两夜的鸡都能送套房子。我不信他没给你送过什么……”

    谢白景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冰凉的,随后一把火从心头烧起,汹汹而来。

    他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事实上,他已很多年再未对自己的生母抱过期望,她好赌、好色、贪图享乐、不负责任,从未赡养母亲教养儿子,感情淡薄,这都是既成事实,他无法选择,无力改变,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摆脱生母给他的烙印,未来会有足够的能力收拾那些烂摊子。只是在此时此刻,他感到彻头彻尾的失望,仿佛有人往他最后的防线上捅了一刀,身上豁了一个口子,所有的精气神都在往外 xi-e 。他甚至在想,自己这近日以来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谢白景的声音绷成一条线:“你再说一句?”

    谢母的脸上还满是泪水,但她停止哭泣了。哪怕是她,也不敢真的惹正在怒火上的儿子。她自知失言,但又是从来不会道歉的脾 xi_ng ,僵僵地坐了半晌,勉强站起来,踉跄地回自己房间去,将房门摔得“砰”的一声响。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谢白景靠着墙壁,眼睛被灯泡啄得发疼,哪怕闭眼,也会在黑暗中停驻出刺眼的光晕,仿佛在s城夜空轰炸出的烟花,美丽且冰凉。

    清晨六点的时候,他打开手机,给他妈转了六万。

    他确实没有再多的现金了。从可以打工兼职起攒下的钱,他既需要应付自己的学费生活费,电脑手机都买的二手货,养老院的费用和家中欠债又都需要他出力。他妈多年不工作,全靠外婆之前攒下的钱与养老金供给家里吃喝用度,再加上牌局来些零花。而家里欠债却是一年比一年多,时不时便有新添的催急的数字。还是去年加入新锐后,他的手头能宽松些许,刚攒的没有多少,就已经花了个七零八落。柯江送他的新年礼物,那个品牌的推广,合同上写的倒是数字不小,只是钱还未到账。现在卡里只留下了缴学费用的钱,吃喝上还得等这个月发了工资才能喘口气。他几番精打细算,将自己的开支压缩至最低,有母亲的前车之鉴,实在不想再要靠借钱生活。

    十一点,谢母从房间里出来,破天荒地亲自下了两碗面,叫谢白景出来吃饭。

    母子依然沉默地吃着。他们除了争吵,似乎已没有再多的话好说。

    当谢母放下筷子时,犹豫许久,期期艾艾道:“白景,是我对不起你。”

    谢白景没有抬眼。

    “那个柯老板……”谢母说,“得罪他肯定没有好处,对不对?他既然看上你…我也不是想让你干嘛,就跟他说说好话,顺着他,说不定日后还能救我们一命。我是看你脾气这么冲,容易得罪人,才提醒你的。”

    谢白景平静地:“我不想听你再提到他。闭嘴。”

    谢母噤声,起身刻意地转了几圈,依旧拿上钥匙与包,站在家门口,看向谢白景。

    “你那个男人,”谢白景冷冷地回视,“有老婆吧?再也别处了。今天不许赌。”

    谢母不敢反驳,点头答应,最终还是推开门,小心地出去了。谢白景将两副碗筷端至水槽,挤上洗洁精,打开水龙头,听着哗啦啦的冰冷的水流,慢慢失了神。狭窄拥挤的厨房里,只勉强能站得下一个人,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隔着老式防盗窗的铁杆,可以看到老旧的楼房下有几个老人正拎着菜篮子回家,地上还散落着鞭炮放过之后的红色碎片。楼上的小孩在大声地唱着歌,稚嫩的童声有些小男孩的沙哑,一首调子走得奇奇怪怪的儿歌唱完,大人们鼓掌纷纷说好,吵嚷的声音通过隔音极差的老房子,仿佛被蒙上一层纱。大抵是快乐的模样都有所相似,而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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