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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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干净的毛巾。

    宁燃缓缓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愣神望着男人身上湿答答的衣服。“你……先擦吧。”傻傻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郑黎释然地一笑,蹲下身,取过他捏在手里的毛巾,细心地为他擦拭干净。

    “冬雨最伤身,小心别感冒了。”郑黎边擦边说。

    宁燃苦涩地笑起来,侧头闪过男人施舍的温柔。“郑黎,收起你的怜悯心吧,我说过的,我不需要。”

    郑黎半蹲在他身前,抬头,恰好可以仰视那双水波盈溢的美目。他很想伸手 M-o  M-o 他, M-o  M-o 这张久违了的面容。

    良久,他只是紧紧地攫住毛巾,深吸一口气,沉沉地说:“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原谅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对不起……可是,如果你想要听的话……说多少次,你才能原谅我,宁燃……”他将宁燃想要逃开的脸扳回来,定定地望着宁燃的双眼,“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宁燃情难自抑地甩开他的手,激动地站起身来。“既然你也知道,你没资格说对不起,那就不要说,别再说了!郑黎,我告诉你,无论你说多少次,都没有用。”

    郑黎失落地低下头去,忽然不敢再看那双迷离又美丽的眼睛。

    “因为……你对不起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不是我啊,郑黎,你明不明白。”宁燃心痛地吼叫着。

    声嘶力竭的吼声震得男人混身一颤,整个心地动山摇般战栗起来。

    想要赎罪……却是失去了忏悔的对象吗。

    自己对宁燃的执着,难道真的只拘泥在对过往的歉疚里吗?

    “不是这样的!”郑黎坚决地否定道,深沉的吼声像是要将心底里冒尖的答案尽数翻倒出来。“我承认,我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是……那些……都与我对你的情意无关。”

    宁燃瑟缩着向后退却,喃喃自语,“你……对我……的……情……意……?”

    “是的,宁燃。”郑黎猛地握住宁燃的手,表情真挚地说:“我爱你……宁燃……我爱你啊。正因为这样,所以三年来,无论走遍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一定要把你找到。不是因为我想赎罪,更不是因为对烨的歉意。我深深的知道,那是我的心在向着你的方向狂奔。那天,在大街上再次与你重逢的时候,我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了。”

    “不要说——,别说……求求你……别再说了。”宁燃死命地抽出手,发狠似地掩住自己的耳朵。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是杀死弟弟的凶手啊。而且……为了救这个凶手,是自己残忍地割舍了烨的心脏。才会……害死了惟一的弟弟。

    他们……不可能成为恋人的,因为,没有资格。

    他们……是共犯。一起杀死烨的共犯哪。

    所以,没有资格拥有幸福的。

    “宁燃……这么迟才发现自己的心,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郑黎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宁燃,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不——!”宁燃惊慌地推开他,不停地摇头,闪躲着不敢看男人真挚的眼。“不——,我……我已经有爱人了。所以,请你……别再来找我。”

    “真的是这样吗?”郑黎缓步靠近他。“那个花花公子真的值得你为他守候?”

    宁燃直直地盯着地板,鼓起全部的勇气,说:“是的,他值得,比任何人都值得。

    ”

    “那么,看着我的眼睛吧。”郑黎眷恋地抬起他的下颌,逼他与自己直视。“看着我的眼睛,再一次告诉我,你的选择吧,宁燃啊。”

    “我……”攫紧的拳头深深地刺进皮肉里,他感受到掌心里一片火辣辣的疼。许久,宁燃卷起一抹空灵轻浅的笑,如雪山之巅飘缈而过的清风。“我爱林逸珉,所以……放我走吧。”他毫不躲闪地望进男人眼底,直到看见那阗黑眼眸里升起的沉痛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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