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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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二,汪彦喜欢陈伯喣看他,这种喜欢只有他自己知道。”

    杜茗有点明白过来了:“再试一次吧?”

    现在正是早晨,太阳刚好投入画室,在地上铺开一片金黄,正符合陈伯喣出现时汪彦的心境——灰暗中照入明亮,张导特地选了这个时间来拍,再半个小时阳光就会移走,如果还是不过,只能等明天了。还得是晴天的明天。

    张导面对第一次陷入困境的杜茗,非常友好,听说杜茗要再拍一次,没说啥,挥挥手要机器就位。

    杜茗依旧照着自己的理解浅显地去表达,汪彦的表情和动作远比嘴巴更会说话,察觉到陈伯喣在窗台停留,他头没抬,左手却抬起来按住了画纸的一角,表现出自己的认真——老师应当喜欢认真的学生吧,陈伯喣站在窗外看了几分钟,笑着离开,汪彦的眼皮垂下一半,右手停顿了两秒,接着加快了绘画速度。

    张导满意了:“感觉到了,过。”画室的遇见是从一开始的偶然发展到之后的必然,张导第一天就逮着杜茗拍从偶然到必然的表情转变,从一点点的含蓄到一点点的释放开心。

    今天的太阳特别好,隐隐有种快入夏的亮度,好光难遇,张导干脆中饭也没吃,要夏立克和杜茗拍一段中期并肩游校园小道的情节。

    这会儿两个人已经暧昧到要爆炸的地步了,彼此都知晓对方对自己有意,但是谁也不肯捅破窗户纸,汪彦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家世样貌都好的陈伯喣,陈伯喣是觉得自己没有手腕保护爱人,但是偏偏在开满月季的小道上,汪彦花粉过敏了!

    杜茗是天真活泼身体倍儿棒的优质小零,花粉过敏是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只得根据想象让化妆师在鼻头抹了点腮红,再自己揉搓揉搓,根据百度上的症状假装打喷嚏。

    夏立克扮演的陈伯喣在他打第三个喷嚏的时候忍不住停下来,蹙眉看他:“感冒了?”

    杜茗心里感慨:还是娇弱受容易得到照顾,他说出逞强的台词:“没事,就是有点痒。”他略微抬头,让夏立克看到他微红的鼻尖。

    两人恰好立在树下,光影绰绰,太阳像个精灵跃在杜茗的脸颊上,他的眼睛又亮,倒映着夏立克凝视的样子,挺翘的鼻尖上有一小块红斑,是他刚悄悄搓红的。

    按照剧本说的,陈伯喣应是抬手轻轻地点了下汪彦的鼻子,但是夏立克看着浸在戏里的杜茗,鬼使神差地低头把唇覆了上去。

    杜茗一瞬间觉得鼻子有点湿,是夏立克伸出舌尖 t-ian 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杜茗微微睁大眼,又想起是在拍戏,张导还没喊停,于是揣摩着汪彦的心理往后退了一步,换来陈伯喣深深的一眼。

    原本的下一步是杜茗慌张退开,说句“你……”之后跑路,但是这会儿跑好像非常弱智,不符合张导的定位。

    于是杜茗只好瞪着夏立克,等着这个闯祸精救场。

    杜茗看着夏立克的眼神暗了暗,复又亮起,眼里多了些名唤“坚定”的东西,他往前踏过一步,把自己揽入了怀中。

    此时天公作美,非常应景地吹来一阵带着暖意的风,刮起了两人的衣角。

    “卡!”张导喊了一声,“好,很好!”这个临场发挥比剧本描写的更加适合两人的心境。毕竟陈伯喣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对心爱之人在旁,不可能不动心,更不可能让他成功逃跑。

    张导对杜茗的表情把握要求比夏立克高上几分,吃午饭时拉着他唠唠叨叨讲自己对剧本的解读,杜茗见张导工作认真,也不好花太多时间在吃饭上,匆匆吃了两口就回到摄像机前,琢磨自己在画室的单独戏份。

    电影的总时长虽然不过两小时,但是拍摄的戏份和时长要比剪辑出来的多得多,张导又是个敬业中的敬业人,所以一天下来,杜茗觉得自己的眼睛和嘴角都僵了。

    肚子还非常饿。

    晚上收工,他偷偷拉过颀长,要他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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