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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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淡定从容,文质彬彬,满是书卷气,只那浓密的剑眉高挑,有些异乎文人的英武。

    楚耀南任 Xi_ng 的摇摇头说:“我怕我走了,他若赶来,我就误过了见他。我等了二十年,他答应我,待我二十岁就来这个地方,在路口老槐树下的石桌旁等他,他会来的,他会的。”楚耀南抿抿唇说,“他说他会告诉我,我的亲生爹娘在哪里。”

    眼前人那袭长衫是普通的麻质,纺织粗糙的纹理反透出几分古拙,那长衫整齐的穿在眼前人身上,显出几分凝重。长者般的声调规劝说:“入秋了,夜凉,你总不能在这里坐上一夜。”

    楚耀南那眼神水亮灵动惹人怜惜,摇摇头固执道:“盼了这天整整二十年,我等他。”

    那人无奈,长叹一声问:“如此,今天是你的诞日?”

    楚耀南点点头说:“嗯,是我生日,二十岁,弱冠之年。若是爹爹还活在人世,该给我行成人礼的。”

    那人笑了,笑得很浅,温和的目光打量他说:“听你这话,就还没长大。”

    “这里是你的家?”楚耀南问。

    “是。”

    “可否讨口水喝?”楚耀南问。

    “好!”那人答,转身回家,不多时端出一碗水,也跟出几个人。

    楚耀南接过水仰头咕咚咚灌下,抿抿干涸的唇将水碗双手奉给那人,说一句:“有劳大哥了,谢谢。”

    “言而无信的人最是可恨。”有人说。

    “黑灯瞎火的,这一带没有地方住,不如去我家将就一宿吧。”说话的人十分热心。

    楚耀南摇摇头坚持说:“我要等他。”

    众人无奈散去,夜色降临,深夜里,楚耀南在咳嗽,院门打开,探出灯笼,灯影跳动,走出那位文静的长衫先生,将一件夹袍披在他身上。

    “你这人,还真倔强,如今兵荒马乱,东北的地面不太平。若你那朋友是火车误点或遇到意外来晚,不是有意爽约,看你如此,该如何自责?你岂不是陷人于不义?”

    楚耀南抬眼看他,满眼的委屈:“可是,我等了十五年,自我记事起。”

    “好了,贴个字条在大树上,随我去寒舍凑合一宿,明早再等吧。”那人挑个白纸灯笼,上面写个硕大的‘卓’字,风吹得烛火跳动着。楚耀南起身,腿却一酸险些跪地,被那人高大的身躯弯下一把扶起,道一声:“留心。”

    “我叫卓铭韬,这里是我家。”长衫男子挑着孤灯引着楚耀南走过年久失修的小径,破裂的青砖不时绊脚。

    楚耀南低头留意地下光影,看到长衫下若隐若现一双擦得干净的旧皮鞋,同那身朴素的衫子相得益彰。楚耀南再沿那衣缘一点点挪上目光打量身旁人的模样。

    恰他也侧头来打量他,楚耀南莫名的羞怯,目光闪避,口中含混道:“小弟,楚耀南。楚虽三户可亡秦的楚,光耀九州的耀,坐断东南的南。”

    悠悠的话语,散落在夜晚冥冥薄雾中,只一双好奇的眼左顾右盼灰暗的院墙上洒下的月影,翻飞的萤虫,风送处,几支开残的桂枝上飘飞缠绕着素练般的白纸带,哗啦啦作响,夜色中淡淡的桂花香气也透出些肃杀。

    “怎么,府上这是……”楚耀南问,机警地望着卓铭韬手中提的那白纱灯,分明是绛色油纸灯笼上蒙了层厚厚白纱,却掩不住淡粉色的光。

    “今日,是家父忌辰。”卓铭韬说。

    楚耀南怔住,沙哑的声音抱歉地问:“那我,不便打扰吧?”

    “家母极其好客的,况且夜深,总不能见你在外冻上一夜。”卓铭韬道,声音厚重,淡淡的散去夜色中。

    绕过前面的庭院,暮色中几株辨不出的大树,穿过夹道,来到后面宽阔的院子。

    楚耀南撮撮冰冷的手问:“令尊,他过世时,大哥你还年幼?”

    卓铭韬的步伐缓慢沉稳,摇摇头说:“不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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