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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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了一下,想要从谢缘身上下来,谢缘不让他动,他又红着眼睛开口道谢:“谢谢您。”

    谢缘的力气很大,钳着他不让他动弹:“谢我什么?谢我不计较你骗我骗了这么多年?装模作样地跟我谈恋爱,桑小意,你很有本事啊。”

    桑意没有吭声,低垂着眼睫不说话,情绪有点低落的样子。

    谢缘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我生你的气么?”

    话题跨度太大,桑意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后才想起谢缘说的是那对鸳鸯琉璃扣的事。

    他谨慎地摇了摇头。

    谢缘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刹那,他忽而身体前倾,半抱着桑意将他压在了书桌上——“哗啦”一声,书本掉落,笔架倾倒,一地狼藉。

    低沉而富有磁 xi_ng 的声音顺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亲吻传达到桑意耳边:“既然你不懂,那么我直接告诉你。”这个吻凶狠而用力,谢缘步步为营,攻城略地,而桑意节节败退,任由他充满侵略 xi_ng 和占有 y_u 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口腔,有一点甜和清香,是他们彼此都喜欢的雨前春的气息。谢缘手指抚过他乌黑柔软的发端,扣着他白净温热的脖颈,吻到后来也放轻动作,变得温柔而缠绵,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小心”了。吮吸时细小的水声黏腻地响在耳畔,让人不住地眩晕,几乎不知道身在何处。

    谢缘将他压在书桌上,吻了半晌后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他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按压在是桑意被吻得红润无比的嘴唇上,轻声问:“懂了么?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桑意眼里雾着一层水雾,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片刻后,谢缘忽而将他放开,低头捡起一本书,翻开一页——他的眼神中看不出喜怒:“还不懂的话,出去把门前那棵树底下的东西捡干净。若是想不明白就一直想,晚上我再收拾你。”

    桑意眉心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就那么望着谢缘。然而谢缘不再看他了,专心致志研究者手里那本书。

    桑意走出门去,飞快地将门关好,而后背靠在墙边,脑子里一片混乱,几乎是虚脱般地长出一口气。

    但是,叫他去树底下是什么意思?

    他茫然看了半晌,找了一圈才找到谢缘所说的那棵树——庭院里没有别的,只有一棵无比茂盛的皂荚树,夏日最盛的结果时期已经过去,剩下满满涨坠的乌紫色的豆荚,洒落一地。家中的下人看这棵树时不时地就掉一个下来,也懒得时时过来打扫,每次要攒上几天再一齐收捡。桑意有时候在书房中碰脏了衣角,来不及回房间换,就去外边捡几个皂荚用水泡着,晚上沾湿后搓上几遍。

    皂荚树,皂荚。

    ——“小皂荚。”

    他的心脏猛然剧烈跳动了一瞬。

    ——谢缘这样叫过他,在上一世的时候。他一直爱干净,上一世也不例外,可是绝对没有沾染过跟皂荚相关的事件,这个外号是他当年在军中得来的。彼时谢缘接手江陵不久,他带着谢月在江浙的兵马回来,与他要好的几个伙伴在私下里这样叫过他,就被谢缘听了去,之后也时不时地这样叫上一声。

    谢缘竟然那个时候就知道了——那一世他带着记忆过去了,居然还包括了他们现实中的记忆。

    再往前,谢缘是什么时候连现实中的事情都想起来的呢?花妖那一世,还是更早?

    既然他早就知道,可为何他不告诉他,让他白白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年?桑意心下那个揣测更加确定了,他有点不知道作什么反应,只得当真蹲下去,佯装镇定地一个一个地开始捡皂荚。

    捡了第一个,外壳都已经脆了,里面圆滚滚的颗粒掉出来,滚落在草地中。

    谢缘喜欢他。

    第二个,这个豆荚是完好的,但是和上一个一样是枯的,被日头晒得很脆,到时候用水泡个几天还能用来煮皂角水。和桑白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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