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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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只求尔等谨慎行事,切莫伤及父皇和母后。”萧达、韩水等众人循命。

    就近住于军营,夜色笼,水房里雾气蒸腾,韩水坐浴于木桶中。侍者持药汤沃灌,在清理他腹间伤口。云冰一袭素衣,扎着丫鬟发髻,撩开帐幕,悄悄吩咐:“我来。”侍者既已认出尊驾,只默默从命,湿热的棉巾便递到一双玉手中。

    此间情趣,云冰甚是满足,学着宫女的样儿,给情人擦身。其实韩水早猜到来人,可到底吞不下两年身为色侍的委屈,只闭眼装无知,安然享受。

    云冰趴在木桶边沿上,笑道:“荇儿伺候大人出浴。”韩水起身,作惊慌之态:“下臣不知公主大驾,下臣有罪。”水珠乱颤,云冰笑得更欢,随手把白纱扔飞。韩水扑腾去接,牵动伤口,没忍住嗷了一声,云冰收起笑,摁下人来,亲自为他上药、包扎。

    除了苏木乐坊的那段清平岁月,韩水从未见过云冰之 yi-n 柔美。一念之善,韩水张口道:“下臣是势利之徒,不值公主如此相待。下臣……”云冰将青葱玉指搭在他唇上, y_u 言又止,只柔声道出两字:“无妨。”

    众皇子皇孙,来者入城为瓮中鳖,拒者留下作壁上观,大抵分出太子与青阳两大派系。司天台占得吉日,杏月初七,青阳公主于西台城大宴投诚的皇室宗亲,号为瑛琚步云宴,主持者云氏宗伯西邕王云安。

    梧城遇刺后,云安委身西台城,撰七言古诗十首,诛心词八篇,过成王论三章。云冰命人誊抄千份,盖了王印,捆上明珰箭 sh_e 入皇城。一边是漫天飞金纸,万家落春红,一边是天公出美酒,河伯烹鲤鱼,云冰举酒一樽,唇角轻扬,对众人言:“飞红应祥瑞,公道在人心。”

    皇宫里,云涣持天降金纸,嬉笑道:“皇叔的文笔果然了得。”方拓气得颤巍巍,下令抓了议论此事的几个百姓,杀鸡儆猴。

    可天下睿智者莫过百姓,他们只有田地禽畜那点营生,却总能把朝中事揶揄得头头是道,还时不时给编出个民谣来。禁声禁不住,方拓又令书院和礼部立时写文论理,公告天下。

    使节频频来往,口诛笔伐,论战先起。方党占皇城,坐拥白马、绛雪、碧霞三座书院,汇天下文人骚客。而青阳这儿,却只用一杆笔,击得群英偃声息。礼部叫苦连连,方拓问是何人猖狂,施墨道:“人称西南隐怪,楚老先生。”

    方拓冷哼一声:“楚祎?连考三十年,三十年落第,最后摧眉折腰做了琉樱宫文吏,倒混得一方盛名。”方大人一把年纪,早忘了当年为排除异己而迫害寒门才子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云冰设计解齐林的兵权,就是预防她打回皇城时候,棋逢对手会很麻烦。

    楚容的爹是本文中的隐士。

    第13章 改朝

    是夜,西台书房烛火通明,一众文吏不敢寐。楚容挥毫文墨,又是三千金字,刚搁笔,打了个呵欠。司湖在旁研磨,道:“大人歇会儿罢。”楚容揉着阳穴道:“这篇时论,连同你们写的附章,天明便让人布到各地。”司湖道:“还署老先生之名?”楚容点了点头。

    廊外传来人影动静,司江抔着信笺跨过门槛,上前交送各处军报及朝中事态。楚容疲倦,挥手让照例办事。司江进一步道:“有影部奏报,属下能阅否?”

    楚容瞥了眼那信上丹红烤漆,起身道:“不拆阅,我亲自去送。”司海奉茶道:“大人七日未眠,太过辛苦,还是属下去。”楚容接过水,抿下一口叹道:“当此时局,谁不辛苦。”

    星坠长空,夜萧条,可整座西台城连同城郊百里军营,无几人安眠。内帷,侍女掌灯,楚容将影部信函双手奉上,继而禀口信道:“萧达之策,乃先袭南北门,引中门守军驰援,再护圣驾出城西,亮皇旗,铁骑冲锋破敌军;后勤辎重已屯于梧城,林环把守;各世族盟军,西邕王总领……”

    云冰垂着眉目,只顾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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