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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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回盒内,负手背过身去,道:“烧了。”

    “烧了?”太监一愣,本能地就反问出来。

    “烧了!”再度开口,胤禛声音里已然多了些怒气。太监不敢多问,拿着盒子赶紧退了出去。

    听闻室内已然没有声响,胤禛垂下眼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

    雍正四年正月,八阿哥允禩、九阿哥允禟被除去宗籍。三月,雍正下旨,将允禩改名黑塞斯,其意为“狗”。

    便在旨意下出的第二天,他便收到一个折子,是胤禩上的。折子里,他只道自己已非爱新觉罗家族之人,恳求自改名为“阿其那”,其意为“猪”。

    猪是最痴傻的动物,只知吃睡,不懂人心。旁人待它好,便傻傻接受。末了为人鱼肉,任人宰杀,才恍然明白其中缘由。

    阿其那。

    胤禛垂眼,许久笑出了一声,提笔在上面批了个“准”字。不知为何,手一抖,竟落下个血泪似的朱红墨点。

    *****

    这一年天气格外寒冷,不过方才九月,天便落了一场大雪。

    胤禩裹着薄薄的被衾靠在床脚,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落雪,不住地咳嗽。 X_io_ng 腹内阵阵的腥膻似要涌出,他死命压了下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此时此刻门开了,一直侍候自己的老太监进来添火盆。这老太监因为太过年迈,已经是又聋又哑,添完火盆之后,他朝胤禩行礼之后正待离去,却被胤禩做了个手势,让他留在房中。

    “陪我说说话罢。”胤禩让出床边的一点位置,道。

    那老太监看着口型,配上动作,似是明白了,起初推辞,最后还是在床畔坐了下来。

    “何公公,我给你说个秘密吧,我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

    老太监看着他,似懂非懂。

    胤禩靠在床头,仰起脸,目光直直地盯着帐顶,却已似自语般道:“其实,我早便感觉到,他绝非那般简单的人物。只是,心底却不愿承认。我总是一厢情愿地希望,他只是我的四哥。他待我,便如我待他一般,别无二心。所以哪怕是那海东青死得蹊跷,我心下虽有所感,却始终不愿相信。我怎么能相信,四哥会害我?”垂下眼笑了笑,道,“所以今日沦落至此,却也怪不得谁。要怪……也只怪我从头至尾,都不曾真正能了解过他,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境罢。”

    他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老太监已然看不出他的唇形,然而见他神情落寞,却也只能叹息一声。

    胤禩说着说着,突然开始咳嗽。咳得满手满脸俱是血,老太监吓了一跳,连忙拿来湿巾让他擦了。

    胤禩平复了呼吸,笑了笑,转向窗外,雪似是下的大了。

    “何公公,今年这雪……下得可是真早啊。来年,怕当真是个丰年罢。”他转过头,看着老太监,“替我拿件貂裘来罢,我想看看。”

    老太监闻言匆匆关门去了,胤禩转身,从枕头下面 M-o 出了一个东西,在掌心握了握,最后顺手抛进了火盆。

    然后他闭上眼,靠在床头,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的降临。

    这一次,他是真的死心了。

    老太监回来的时候,见胤禩仰卧在床边,面色平静。他发出几声模糊的呼唤,对方没有反应。他抱着貂裘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对方没有动。

    老太监定定地看着他,许久,手中的貂裘猛然掉落。

    他“噗通”一声在床边跪倒,伏在被衾上呜呜地哭了出啦。

    而不远处的火盆里,一串红豆,正一点一点地被烧得焦糊。

    *****

    胤禛站在窗外,看着纷扬而落的大雪,听闻侍卫的奏报,道:“胤礽已经病愈?”

    “是。”身后的侍卫回道,“他二人在景山每日并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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