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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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作何心情。

    他僵着脸问沈既拾:“ xi_ng 取向真的会在血亲之间互相影响么?”

    沈既拾看他这个茫然的样子,再探头看看温曛,联想到之前温让正儿八经询问自己“如果你弟弟是同 xi_ng 恋要怎么办”,他莫名觉得想笑。

    “大概吧。”沈既拾憋着笑道。“反正你也不会阻挠她。”

    阻不阻挠是一回事,教不教育就是另一回事了。温让闷闷得想。

    还没琢磨好该怎么面对这当头一棒,手机在口袋里突然震动起来,温让在掏手机的时候依然紧盯着温曛,脑子里乱七八糟旋转着温父温母的脸。

    “谁的电话?”沈既拾探过脑袋来问。

    “裴四。”

    大抵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电感应,温让总觉得这通来电气势汹汹,火急火燎,震动得格外急促,他滑下接听键,一声“喂?”刚冒了个头,听筒里便挤出裴四的尖叫:“你他妈怎么这么久才接?!”

    温让要冤枉死了。

    他把手机拿远一点儿冲沈既拾撇撇嘴角,刚想回话,烟花在头顶噼里啪啦一通炸,裴四隔着电话被吓得一蹦,又骂骂咧咧:“你那边天塌了吧!你在叙利亚战场跟我连线啊?!”

    沈既拾闷着头憋笑。

    “看烟花呢!”温让又无奈又好笑,冲电话回吼:“有事儿么?”

    裴四的声音激动又兴奋,还掺着一些按捺:“来我这儿!现在就来!”

    真不知道什么事才能让裴四兴奋成这样,温让握着沈既拾的手取暖,笑着问:“到底怎么了?”

    “温良!”

    裴四大声地喊。

    “蒋齐查到当年温良被拐卖的地方了!”

    你体会过世界骤静的感觉么?

    裴四还在那头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温让怔怔的举着手机,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慢了——烟花缓慢的升上天,缓慢的一点点打开、雪花缓慢的飘荡,像上帝之手打翻了一瓢鹅毛、耳道里鼓动着缓慢的心跳,血管里浍浍流淌着黏稠的血液、沈既拾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像是隔着山与雾,又像与自己紧紧相贴:“温让?怎么了?你先别哭。”

    我哭了么?

    温让呆滞得抬手 m-o  m-o 脸,他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扣着沈既拾的手,扣得铁锁一般紧,指尖儿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沈既拾的手背被自己勒得通红。

    他几近笨拙的卸掉自己手指的力气,脸颊上湿漉漉的,他没想哭,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没能从裴四那句话里做出应有的情绪反应,眼泪却不受控制得使劲往外冒。怪不得一切都显得这么安静,他混沌得想,大概是眼球上覆盖的泪水将天地都淹没了吧。

    仿佛过了许久,温让才缓慢得回过神儿来,又仿佛只是一句话的时间,裴四还在电话里嚷着“你快过来!我等你!”沈既拾的眉头皱在一起,搓着温让的脸,揩去他眼角的水汽,安抚着问:“出什么事了?我听到裴四在说温良?”

    温让觉得自己的心脏恢复了正常功率,它在 x_io_ng 腔里激烈的撞着,几乎想从喉咙口突破出来,他再度握住沈既拾的手,努力克制激动,嘴唇都在发麻:“裴四说,蒋齐查到温良被拐去哪儿了。”

    “真的?!”

    沈既拾的嘴角忍不住上挑,他能够体会到温让巨大的冲击与喜悦——整整十七年,六千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温让一个准确的地址,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弟弟,每一次寻丝觅迹的追踪都是瞎子 m-o 象,伤痕累累,无功而返,绝望简直要将这一家人生吞活剥了。

    温让两把抹净眼泪,头皮都在兴奋得跳动,这一刻温曛不重要了,李佳鹿也不重要了,他大步向铁门走,抖着嗓音念叨:“裴四让我过去,现在就过去。”

    沈既拾问:“要跟叔叔阿姨说么?”

    温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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