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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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口左宽右窄,是被人捅的,可能不到两个小时。按照乘务员的描述推断,周延聆上车时已经一身血衣,但是浑身浴血肯定过不了安检,所以很有可能是安检之后他才受伤的。有人在车站或者列车上袭击了他,无论如何不是在桐州杀人案的现场和受害人打斗留下的。但仅此只能判断新伤和杀人案没有关系,不足以证明周延聆没有杀人。

    伍凤荣决定先等人把话说完。他抬抬下巴,示意周延聆把这个连环屁一次放干净。

    周延聆诚恳地说:“我当时确实在现场,但人不是我杀的。这是个误会。”他顿了顿,“那天晚上我和老同事在网吧附近夜宵,喝多了有点断片,就记得去厕所吐,中间那段是懵的,再之后就听到警车鸣笛。我对警察多少有点敏感,平时这方面特别留神,当时发现自己在巷子里,旁边躺着个小男孩,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一探他的口鼻没呼吸。”

    他永远记得一瞬间的感觉,比在火车厕所里吹风冷多了。

    “然后你就跑了?”

    “脑子懵了。第二天看到新闻才明白怎么回事,那时候事情已经闹大了,满城风雨的,单位那边先请了两天假,给我老同事打电话旁敲侧击他也没说出来什么,后来干脆不接电话了。是不是这家伙给我挖的坑很难说。挺惭愧,干这一行十几年专门和挖坑的打交道,都知道百分之九十都是熟人下手,结果自己也没逃过这一天。”

    伍凤荣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周延聆掏出名片递给他。职务上面写着:立信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理赔调查经理

    “说得简单点,有的人为了骗保险金不惜干些龌龊事,比如偷盗、杀人、伪造、失踪……我就负责这些案子的调查核对,核过了保险公司才发钱。调查员有审核权,如果损失特别严重或者死了人,配合公安部门一起取证也是常有的。《偷天陷阱》看过吧?泽塔琼斯演的那个有点夸张了,为了艺术需要可以理解,真正的活儿没有那么凶险,但是总体是那么个意思。”

    “新鲜。”

    “说明白你就不觉得新鲜了,无非是弑父杀母的,骗婚投毒的,卖儿卖女的……古往今来的大逆不道都差不多就是这些。经验多了,这方面直觉通常很准,这件事我肯定是被人坑的。”

    说到这里,周延聆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也不管这杯子之前是谁的。他叉着腿,调整了舒服姿势继续说:“我可没说我是什么大善人,平时骗点小财小色,逗逗小丫头片子牌桌上藏两手,但是我不会杀人,这点人 xi_ng 我有。还有,小孩子我压根就不喜欢,那男孩儿我都不认识,他个头还没到我胳膊肘,我能和他计较什么?”末了,补一句:“你要是拿我去见警察我也不怪你,能睡你一次,我当个风流鬼也值了。”

    外面随时可能有乘警进来,只要伍凤荣一个手势就能把他正法。都到了这一步了,嘴巴上还没正经,能占点便宜绝不吃亏。

    说实话伍凤荣有点失望,周延聆的解释漏洞太多。醉酒断片不能证明他没有杀人,有可能是无意识行凶,也可能是冲动犯罪,况且他有在场证明,足够被列为嫌疑人了。如果他是清白的,为什么不直接找警察申诉?害怕警察会冤枉人?那藏起来不见人就不会让人冤枉吗?

    另外,肋骨下面的伤口不容忽视,是什么人袭击了他?和杀人案有关系吗?为什么他要上这趟火车?刚犯了案就匆匆忙忙地往外跑只会引起更大的怀疑,让人觉得他是畏罪潜逃。

    “谁嫖谁不一定呢。你别他妈打马虎眼儿,那个伤怎么来的?”伍凤荣问。

    周延聆的表情掠过一丝疑惑。伍凤荣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带着怒气。

    “我他妈还想问呢!你们车站安检怎么管的,带刀子也没查出来?就在候车厅里,有个人拖着行李箱对面走过来撞了我一把,我还没反应过来被按着一把刀子从羽绒服下面捅进来。我吓一跳,当时已经开始检票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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