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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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新帝有莫大拥立有功的前太子郁赦,自然而然的被封为摄政王。

    或者说,郁赦自己封自己做了摄政王。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看的很明白,郁赦这是立了一个更年幼更容易把控的傀儡。

    这么一想似乎很合乎情理,崇安帝刚驾崩的那会儿朝野内外议论纷纷,所有人都在追究崇安帝杀父弑君的罪责,崇安帝自己的皇位都来路不正,又遑论郁赦的,郁赦若要不顾非议硬登基了,将来也必然要有数不清的麻烦。

    单是出身这一件事,就是造他反实打实的好名目。

    可如今他找了自小长在黔安没什么人在意过的宣瑜来,既平息了物议,又掌了实权,实在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宗亲们后知后觉,觉得是之前小看了这个疯子了。

    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说。

    自新帝登基后,摄政王一面大刀阔斧的砍除了郁慕诚的羽翼,一面挨个处置了对崇安帝死心塌地的臣子。借着平息北狄之祸又将军政揽到了手中,待到元延初年年底时,摄政王一派借着这股大势彻底改朝换代,郁赦终于将一切都攥进了掌心。

    尘埃落定后,没人再敢多说一个字。

    包括新帝。

    议政厅的小暖阁内,宣瑜惴惴不安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一旁的郁赦料理政事, y_u 言又止。

    “这是今天内阁送上来的要紧的折子。”郁赦将书折系数批复过后道,“皇上看过后若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同我说。”

    宣瑜干巴巴道,“摄政王看过的,必然没什么不妥的,我……朕就不看了吧。”

    郁赦抬眸看着宣瑜,沉思片刻后道,“皇上有话要说?”

    宣瑜和郁赦虽是亲堂兄弟,但彼此并不亲厚。

    知晓了前朝旧事后,宣瑜对自己这个堂兄加表叔的感情更复杂了。

    宣瑜同宣瑞不同,他虽也不十分聪明,但挺讲道理。

    返京之后,他和宣从心两人合计了很久,双胞胎怎么想怎么觉得当初的事怪不着郁赦,如今从郁赦手里把这皇位接过来,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宣瑜这龙椅坐的不踏实,几次想跟郁赦说,不然这皇位还是给你吧。

    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宣瑜有点怕郁赦。

    郁赦看了宣瑜片刻,揣摩着小皇帝的心思,道,“皇上若还是担心宣瑞,我可以命人让他写一封手书送来,如今皇上刚刚继位,他是不合适露面的,具体为何,皇上心中应当明白。”

    宣瑜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担心大哥。”

    返京之初钟宛就跟宣瑜说过了,宣瑞如今一切都好,郁赦如今将他安置在了南边儿的一处庄子里,衣食无忧。钟宛的话宣瑜和宣从心都是信的,他俩也明白,自己大哥若这会儿“活”过来了,那必然又要引起不少风波。

    为了将宣瑜送上皇位,郁赦和钟宛这半年来力挽狂澜殚精竭虑,这份恩情太重了,宣瑜绝不敢扯后腿。

    宣瑜挣扎了许久,小声道,“我想见见哥哥……我说的是钟宛。”

    郁赦顿了下,垂眸道,“那请皇上再等等吧。”

    宣瑜不安道,“他病还没好吗?”

    所有人只看得见郁赦在操持一切,甚少人知道,郁赦背后始终站着一个钟归远。

    这半年来钟宛通常是连三个时辰都睡不足,在彻底平定了北狄之乱看着朝政终入正轨后,钟宛也耗尽了郁赦之前数月小心给他养回的那点儿气力,入冬后的一场风寒来势汹汹,直接将钟宛送回了病塌上。

    有些人似乎就是天生劳碌命,这么多年都煎熬过来了,眼看着能稍稍喘口气了,却扛不住这小小风寒了。

    钟宛病后郁赦几次差点犯病,不是怕朝政上出岔子,郁赦早抛下这些去陪钟宛了。

    郁赦虽没犯病,但心里总有点执拗念头,自钟宛病后,郁赦说是怕人再带什么风邪给钟宛,不准任何人去见钟宛,每日散了朝料理完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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