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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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嗑出一个血窟窿,传入他的大脑,像个复读机一样当机重播。廖南清错愕地呐语,谁也没听到,他的口型模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重复‘错了’的两个字。

    李琴走近了些, yi-n 影落在廖南清的双眸中,带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廖南清本能地呼吸,牙缝中的血水腥人,卡着他的喉咙,发出潺糯的求救。他分不清来人,混沌几乎要吞没他,拍打着他脆弱的神经。

    “错了,错了。”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两个字。

    求生的本能告诉他,错了就能活下去。他的意识被恐惧占据,却无法反抗,被浑不见底的深渊带入一场休克般的昏迷中。之后,不管李琴怎么和他说话,他都没有反应。

    李琴安静了下来,回去拿了一床棉被,手脚麻利地铺在地上,又匆匆忙忙拎来一壶热水和一只脸盆,里头搁着一块不大的毛巾。

    “妈妈,哥哥的样子好可怕。”

    李琴没有搭理小泽,用力将廖南清拖到了那条棉被上,催促小泽:“再去拿一条被子,别吵醒你爸。”

    “喔。”小泽乖乖地跑去。事实证明,张远刚睡死了,吵不醒。

    小泽拿棉被的时候,故意扯掉了张远刚身上的半床软被,仿佛是想冻死这个可怕的父亲。但又没敢,所以只扯了半床。张远刚砸吧着嘴翻了个身,吓得小泽连滚带爬地抱着棉被逃了出来。

    只要是没有张远刚的地方,地下室都比屋内有意思。

    小泽坐在铺开的被子一角,玩着手里的手电筒。李琴已经用热水给廖南清粗略擦拭了一遍,廖南清的裤子冰冷透彻,带着尿骚味。李琴给他扒了,换上一条薄裤,再用棉被把他捂严实。

    家庭常备的医药箱里是各种治疗伤口的药水,她开始给廖南清上药。李琴的脾气没了,她变得麻木,却在看到廖南清被打成这副模样的时候,依旧忍不住掉了眼泪,恨恨地在心中埋怨。怨廖南清的不听话,也怨自己的命不好。

    “妈妈,我困。”小泽打着哈欠。

    “你贴着哥哥睡吧。”

    铺着的被子够大,小泽捧来的棉被也够大,两兄弟亲亲蜜蜜地贴在一处。李琴坐在一边守着他们,目光呆滞,她看着廖南清,总能想起以前的时光。

    在廖家出事之前,她和所有平凡的女人一样,安稳地结婚生子,过着不大富裕却平安喜乐的日子。廖东脾气软闷,对她却很好。廖南清学习优异,每回考试都能满分。

    夏日的风铃,冬日的阳光,穿过时间那条锁链的回忆。

    李琴自嘲地笑了笑,真希望时间就停止在那里。

    廖东入狱的第一年,她非常不理智,甚至试图想过自杀。她买了一瓶老鼠药,倒在了那天新做的饭菜里,轻声细语地抚 m-o 着年幼的廖南清的脸颊,问他:“南清,和妈妈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啊。”廖南清如是说,目光却夷犹了,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那些看似温馨的饭菜里夹杂着毒药。

    他像是讨好一般顺着李琴,生怕李琴也不要他。

    “妈妈,你去哪我也去哪,别不要我,我会很乖的。”廖南清低着头,身影模糊。

    她已然记不清廖南清小时候的模样了。只记得他从小就长得白白嫩嫩的,讨人喜欢。可究竟是怎么样的讨人喜欢,她真的想不起来了。

    但一定是很惹人怜爱的,因为那天,她看着廖南清的脸,最后还是不忍心让孩子和她一起死。大家都想活下去,他们也想,他们也想努力的,好好的活下去。迎接充满希望的明日和未来,他们也充满着期盼。

    因此,她倒掉了所有的饭菜,抓着水池边缘一边干呕一边哭泣。这种日子,她一分一秒都忍耐不下去了。

    而站在他身边的廖南清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情绪失控,甚至倒光了那些可口的饭菜。廖南清害怕地站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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