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渠道。

    后来听说海因茨去了诺曼底视察,而隆美尔作为b集团军的司令也在那里。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很不高兴,我实在无法忍受这么多年海因茨还一直和他纠缠不清。我想着等海因茨回来就和他挑明,让他结束这种关系。但事实上,我不需要这么做。因为海因茨灰白着一张脸从法国回来了。他一句话也不说,连鞋也没换就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将脸埋在手心里。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发现他似乎在微微战栗着,好像哭了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当时的惊讶不亚于后来得知有人刺杀元首时的震惊。

    “我们完了。”他只和我说了这么一句。我看见了他抬起的脸,冷冷的,和平时一样。他的眼眶是干的,没有一颗泪珠。其实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是我却很轻易的理解了,而且轻轻舒了一口气。他说了,他和隆美尔之间,完了。

    从那以后,我不知道海因茨和隆美尔之间有没有再见面。我只知道海因茨像疯了一样的工作。偶尔闲下来就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他会在抽烟的时候突然将烟熄灭,然后打开窗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怅然若失的关上窗子,又点燃另一支烟。晚上睡觉时,他有时会喃喃的念叨:“埃瓦……”,可在白天时,他将所有与北非和隆美尔有关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往外扔。有时经常扔了一件,过一会儿又捡回来,再过一会儿又扔出去。这样反复好多遍。

    我很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但是他其他方面都一切如常。我也只有提心吊胆的注视着他,希望他不要做出出格的举动。事实上,他平时都很克制,外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压抑。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1944年的7月20日。

    那天的柏林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海因茨隔了一天才告诉我元首安然无恙,而他被任命为陆军参谋总长。我想他该是高兴的,因为他终于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总参部里,还成为最高级别的参谋长,这是他一直渴望的。

    但我没想到他接任总参谋长以后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参与了开除所谓的720叛徒的军籍的 “荣誉法庭”。这项任命让他整天抑郁不乐。我想没有一个人会在审讯自己同僚时感到兴奋。海因茨有时会和我说说话,但说得都很怪:“是不是死亡可以终止一切?所有的爱恨,所有的背叛都可以消亡?”

    “究竟什么才是背叛?”

    “我也算是背叛吗?但是我感觉我还是爱着……的。”

    ……

    真是嫉妒呢。海因茨从来没对我说过“爱”。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淡淡的滑过。因为到了10月份,我听说了一个消息——隆美尔死了。官方说法说是旧伤复发,但我知道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因为海因茨那天回来,脸上带着一种似悲似喜的表情。他喝了很多酒,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无论我怎么呼唤都不肯开门。第二天,他从里面走出来,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哭过还是喝多了酒。他向我说话时声音嘶哑的厉害:“你在这里一直等着吗,玛吉?”

    “是啊,海因茨,你没事吧?你看起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紧紧拥在了怀里,他的双臂紧紧箍着我,我几乎喘不上气来。他的下巴搁在我肩上,那里 ch_ao 湿一片:“谢谢你能等着我,玛吉。谢谢你。要知道,已经没有人在等着我了,再没有人了……”

    我的眼也湿了,我轻轻回抱住他。但是他那似梦般的呢喃让我彻底落下了泪:“没有人等着我了,埃尔温……”

    我以为海因茨不会去参加隆美尔的葬礼。但他还是去了。一直看到火葬仪式结束。我独自坐在家里,窗外的天气 yi-n 郁的很,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十分糟糕。我难以想象海因茨现在是什么心情。看着自己曾经的爱人变成冰冷的尸体,看着他一点一点变成飞灰,飘散在空气中。我知道那一定是绝望和痛苦的,但我无法明了那种绝望有多深。

    葬礼之后,海因茨更加忙了。我总觉得他是在自虐。他不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