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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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不熟悉的深蓝色军服。画上还有一个陌生的高个儿男人揽着他的肩膀。

    大家都笑得美滋滋的,我从不知道他老张的苦瓜脸上也能放着这么一副开怀的笑容,我从不知道在某时某处,某个桌台上,还能放着这么一张彩色的图画。

    我是心念一转,有点儿想要这个画。

    在我来的地方,我想要,不管别人给不给,不管我爸乐不乐意我给他丢人,我都会先伸一下手出去,试试看。

    我努力地把身子从躺的地方撑起来……嗯,身下有褥子,还挺软,看来不像是班房的床。

    这一个小目标达成后,我又试着,把身体向桌台的方向一点点地挪移……同时又用力抬我的手臂,试试看去够那块镶嵌着彩色画的水晶。

    两寸、一寸……我的指尖离它越来越近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令我憎恶的银色滑门卷挟着噪音豁然洞开。我来不及把身体挪回去,一时慌急,就势一头滚落,整个人都摔下了床。

    果然那门外冲进来一个没穿军服的高个子,直奔向我,不顾我手脚乱挥的挣扎,张开手臂一把把我固定在他的怀里。

    他好大力气,我动弹不得,就只能开始叫了。

    我的舌头和嗓子还不大好使,此时的尖叫也只不过是甩出了一些长长短短的单音。

    那人却不急着堵我的嘴巴,他只是贴住我的耳朵说话。

    我听见他,一直在用低沉的声音安 we_i 我。只是我的鼓膜也是经过了蛮长的时间,才恢复正常、开始工作。

    我听见他反复在说曹士越、老姥爷、老太爷、太爷爷,不要害怕。

    他说:你是我爸爸的爸爸的妈妈的爸爸……

    好不容易,我缓过来了,不再尖叫,也确实不再害怕。我安静下来,舌头也能打弯儿了,就赶紧反问他:你……说什么鬼呢?

    那男人松开手臂,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扳正了,脸对着他的脸。

    这是个戴眼镜的男人,长得还挺英俊潇洒,脸颇年轻,笑容也温文尔雅,不过嘛他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全白了。我便觉得很难揣测他到底是多大年纪的人。

    这么一个看上去说不好是三十还是四十还是六十岁的眼镜汉,对着我笑眯眯地开口说道:你叫曹士越嘛,你不认得我也对。我是你没见过的后人,是你女儿的儿子的孙子。我姓陈。

    我被他绕得头昏,喃喃重复了一遍道:哦,姓陈。

    这个姓陈的,接下来一开口就给我来了个清一色推倒胡,把我毛都要给吓炸了。

    他继续笑眯眯地望着我道:我叫陈虞渊。

    第93章 黑历史的照片,留了一百多年

    三、

    “虞渊”,是太阳的终点。

    《淮南子》曰:“至于虞渊,是谓黄昏”,就是那两个字。

    所有想要追逐夕阳的人,要一直追到虞渊,才能赶上休憩的太阳。

    陈虞渊,这个名字的主人,张文笙说,就像是一个夸父那样的巨人。

    然后这个巨人喊我——曹士越——他喊我“老姥爷、老太爷、太爷爷”。

    我的心一时跳得有点儿野,我觉得自己有点儿支撑不住。

    我想一把揪住这个“陈虞渊”吼上一句:你名字是太阳落山那个“虞渊”吗???

    介于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这个计划完全实现不了。我歪在这个自己贴上来认亲的亲外孙的亲孙子怀里,拼命捋我的舌头,很想吼。

    这个时候,我这位人高马大的后生晚辈,颇体贴孝顺地补充了一句道:“虞渊”呢,就是《淮南子》里记录的夕阳落下的山谷,我的这名字啊就是太阳的终点。

    唉,话都被他抢去了,我连大惊小怪地吼一吼,都没了好理由。

    我喃喃道:你既然是我外孙的孙子……

    陈虞渊补充道:简称“玄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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