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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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全都清扫一空的粗使仆役,譬如此前给我爸作攻城敢死队之用的一百精锐……我都几乎不曾对面仔细瞧过他们的脸,他们对我来说,个个面貌模糊,可有可无。

    院子里咯咯叫的鸡,是不会跑得到我曹士越眼前来的。等我看到它们时,一只只都是睡在闪着油光的鸡汤里。

    我不知道张文笙见没见过雁鸣社的其他人,他是完全不假思索就应承了要搭救他们。

    呵,说大话呢。想从我爸的手里捞人?我家老头子心狠手黑,闻名海内,他张某人难道以为这威名尽是说笑?

    我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大腿,一瘸一拐走近他们。

    我给他们笑笑:别想当着我的面就捣鬼……

    嘿,我这句话呢,可不得了啊了不得。

    因为我这句话话音未落,隔壁监墙就塌了。

    真的,那墙,它就,直接,塌了了了了。

    是这监狱的后墙,在紧隔壁一间旧监的位置,被人拿两包土炸药给轰塌了,炸出一个一人高的大窟窿。

    我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在后墙炸个洞,让犯人自己跑了岂不更简单?

    结果,我们不干自有别人干。

    第5章 这个穿越来的恶人不肯走啦

    十八、

    后来第二天沪上报刊最新头条其实是《铜山监非铜墙铁壁,曹公计自妙算神机》。

    消息自己长了翅膀,搭载在电报上,飞去四面八方。时人皆都知道了这次劫狱的事,普遍按照我爸的参战处总长与秘书一道拟定的说法,大大地歌颂了一番督军曹钰其人的未卜先知、料敌于前。

    按报纸消息,有“贼党”同伙数人预谋劫狱事,被我爸爸提前料到,早令其子——也就是我——及其副官——也就是张文笙,一道,深夜在隔壁监牢埋伏之。贼伙遂被我俩一网打尽。

    过程嘛,小有枪战,王者之师打的埋伏,天命所归,取胜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嗯……以前我看报纸,觉得文人一支秃笔,没规没矩,都特么胡说些什么东西。

    这回我看报纸,深觉我爸吹起牛皮,比文人胡说更甚,民国诸报,都要甘拜下风。

    实际上这回炸了后墙来劫狱的,是日前行刺我爸之“乱党”的同伙。

    这伙人也不是什么“乱党”,乃是此地某个代理长官的故旧门人,因我爸驻军本地后,曾与这个代理长官闹不愉快,这人便坠楼自杀。

    说得直白些,老头子欺负本地一个代理长官,把人给逼死了。那人家的门生故旧,肯定不干啊,寻思要为他复仇,就策划了行刺。

    行刺不成,怕刺客吃不住打牵连出地方上更多的人,又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炸了监牢劫狱。他们原打听得曹家刚抓了个白老板,出了告示第二天要开刀问斩,顺手杀这个刺客陪绑。觉得这不能再拖了,干吧,没曾想白老板就关在自家人的隔壁。

    他们炸了隔壁的墙闯进隔壁,我和我爸的兵都有点懵。震天的响动里,隐约听见张文笙喊了我一声,叫我别怕。

    我说我怕啥捏这幸好炸的是隔壁的墙。

    说完没个两三秒,隔壁又是一声,震得大家都站不稳,歪的歪倒的倒。白老板下盘稳纹丝不动,我是亏得张文笙一把揪住才没动一丝。

    伴着这声巨响,我们隔着的这面墙,由正当中撕开一个两人宽的口子。原来他们听见说话声响,疑是伏兵,打算把我们这间房都给炸了。

    这下我们与他们,大家迫不得已,面面相对,大眼瞪小眼,正打了一个照面。仇人相见,人家分外眼红,我一看原来劫狱的人足有一个小队,似乎比我们留下看守的兵还多,顿时也给急红了眼。

    这帮人真正是来拼命的,带的火器也足,还携了几把日本刀。二话不说,把刀拔枪,对着缺口就朝我们开枪。

    曹督军战功彪炳,可那是我爸。他的鹅子我呢,常年被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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