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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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有了牵挂,虽则只是一厢情愿,但他也想长长久久地陪伴在侧,想要找办法抽身。

    可没想到,意外比办法来得更快。

    只因圣人知道自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就越发在意别人认不认他是正统,一点违逆的话也听不得。那日,不过是言官弹劾了一项政令,还说先帝有一项仁政,可替代之,不知如何就触了圣人霉头,立马就要用廷杖。

    祖宗规矩,言官是打不得的。只是圣人盛怒,靳宽也只好取来廷杖,打算拿捏着力度,打个十来下,让圣人消气。

    那言官是个硬骨头,被压在地上还在高喊。圣人冷笑着说:“用心打。”

    廷杖栗木削成,包有铁皮,铁上还有倒钩,若是“着实打”,那便是拿捏着力度,皮外伤罢了,若是“用心打”,便是要致人死地。

    靳宽硬着头皮打,不过数十下,那言官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待拖回家后,不出半日就没了。言官们一下子炸了锅,日日跪在午门外,嚷嚷着“武官死战,文臣死谏”,说先帝无论如何仁懦没主意也不曾打过言官,此举是乱政之始,亡国之兆,怎么严重怎么说。如此下来,圣人再气也不能发作了,只好将火发到靳宽身上。

    “那日朕不过是气话,你如何就用了廷杖,责打功臣!”

    这句话如生双翼,飞快地传开了。言官不好再对着皇帝骂,只好洋洋洒洒地弹劾起禁卫来,说他蒙蔽圣听,先朝之乱正由近臣恃宠而起,先帝暴病而亡之际,此人随侍,焉知没有蹊跷云云。

    言官抱团,日日弹劾,靳宽冷眼听着看着,心想,其中焉知没有皇帝推波助澜的作用,毕竟先帝怎么死的,朝中也就只剩下他知我知。

    他被褫去官职,逐出禁卫。

    时已入秋,北山上一片树叶凋零的萧条景象。靳宽钻到山林里,还在上次那条小溪那里找到舍得。

    舍得撩起僧袍的前摆,捡地上的几片枫叶。北山上枫树只有寥寥几棵,完好的枫叶也不过几片,尽数被舍得挑拣出来,在溪水中洗净,放在僧袍上兜着,准备带回去。

    他见了靳宽来,先是一喜,再见他形容憔悴,下巴隐隐有青色的胡茬,便问:“你怎么了?”

    靳宽不答,盘腿席地而坐,拨开地面的枯叶,帮忙翻找起枫叶来,放到舍得的手里。舍得蹲到他旁边,伸手 m-o 了 m-o 他的头:“你怎么了?”

    靳宽侧头看去,只见舍得凑近了想要安 we_i 自己,目光清澈,带着几丝担心,嘴唇微张,露出编贝般的牙齿来,忍不住把头凑过去。

    舍得不明所以,看到靳宽的脸越凑越近,唇上一热,两人相隔咫尺,呼吸相闻。他想要往后躲,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枫叶撒了一地。靳宽顺势跪坐起来,双手撑在他两侧,吮吸起唇舌来,如食甘霖,呼吸渐粗。

    舍得只觉得嘴唇被吮得发麻,心砰砰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靳宽紧闭双眼,眼睫颤动,满是不解。

    靳宽松了嘴,离开些许,见舍得白玉般的脸庞有些许红了,嘴唇微张,湿润殷红,只是他眼中并无 y_u 色,还是目光如水,满是疑惑:“这、这是作甚?”

    靳宽伸手抱住他,将头埋入舍得怀中,淡淡檀香令人安心。他闷闷说道:“这是喜欢你。”

    舍得 m-o 着他的头,就像在寺里 m-o 撒娇的阿黄一般:“什么是喜欢?”

    “就是见到你会开心,一想到再也不能见你就难过。”

    “就像我喜欢住持,喜欢山林,阿黄喜欢肉骨头一样吗?”舍得想了想又道,“为什么再也不能见我了?”

    “不一样的。”靳宽心中酸涩,“因为我就要死了。”

    舍得将他从怀中拉出来,问道:“你生病了?”

    靳宽摇头:“不是的,是皇帝要杀我。”

    舍得想了想说道:“那日檀、岳二位施主离去之时,交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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