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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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驴从已经上到坡顶的架子车上解下来。

    楚凤河牵着驴挤到柳侠的窗户边:“柳侠,你咋今儿回来了哩?”

    柳侠说:“俺后儿给二年级腾考场,俺老师说天气预报咱这里今儿有中雨,叫我先回来了。小河哩?”

    楚小河是去年暑假望宁初中被荣泽高中录取的七个学生之一,但他没去荣泽,柳侠从初中毕业后就没再见过他。

    楚凤河羡慕的说:“您老师真好!俺小河明儿后晌才放假。哎,柳侠,你知不知道?柳钰跟您大哥就搁底下五道口那儿打石头哩。”

    柳侠吓了一跳:“俺大哥跟四哥都搁五道口哩?”他马上对司机说:“师傅,我想下车自己走哩,你给我开一下门吧!”

    司机打开了门,柳侠从汽车和山壁之间挤出来,焦急的问楚凤河:“俺大哥跟四哥真搁这儿哩?”

    楚凤河牵着驴和他一起往山下走:“嗯,夜儿就搁这儿哩,下面高压线杆那一段路,不知道哪儿来哩工程师说,柏油路铺再好也没用,过不了半年就得毁了,让全部用大石头铺,修路哩单位就在咱附近招人打石头,都打成这么大的方块,”楚凤河比划了一个半米见方的方形:“听说是一天七毛钱,来了可多人。”

    柳侠心急如火,但本来就不宽的公路,一边正施工不能走,一边是向上的架子车车流和到山顶后又拐回来的人和牲口,乱马交枪的,他想跑也跑不起来。

    他看到楚凤河脸上灰黑色的汗水顺着皮肤流进纱布里,问他:“凤河哥,你下巴咋啦?”

    楚凤河用黑乎乎的手 m-o 了一下纱布,笑笑:“没事,缝了几针,那老杂种的扁担钩子给打的。”

    柳侠问:“您伯?”

    “嗯,前儿,就是星期日一大清早,他忽然去叫小河俺俩回家,说他做梦梦见俺妈了,才想起来那天是小河的生儿,说家里鸡蛋都煮好了,面条啥也都准备好了,叫俺俩过去一起过。

    最近这儿拉煤的多,我都把小河哩生儿忘了,听见他说,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俺妈,想以后对俺俩好点哩,就跟他回去了。

    谁知道,饭桌上俺俩一碗面条没吃完,他可露陷儿了。

    他说再过半个多月就该收麦了,我成天去拉脚也顾不上地里的活,想割完麦用他那五亩山坡地换我跟小河的一亩二分水浇地哩!

    老混账,他以为我是傻子啊,别说五亩二道坡的地,就是十亩头道坡,你看会有人愿意换没?

    他咋说我都不答应,他就破口大骂,说我是没良心哩白眼狼,那臭娘们儿也在一边说小河俺俩是喂不熟的狗,俺俩还了她两句,老杂种拿起扁担就过来打我,小河去挡他,那娘们儿和她闺女把俺小河挖得满脸血……“

    柳侠说:“您伯咋恁孬孙哩?凤河哥,你不敢叫汗再往里面流了,会化脓。“

    楚凤河不在意的用手抹了一把汗:“该死屌朝上,有啥怕哩?我这 j_ia_n 命想死也死不了。“

    柳侠问:“那您伯他们现在咋样了?“

    “仨都搁卫生院躺着哩,他们敢把俺小河挖成那样,我还管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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