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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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地方,二十多天前那场在外人眼里惊天动地的闹剧,被隔绝在了山的另一面,没人提,柳侠压根儿想不起来,现在柳川说了,他恍惚记起,觉得那就是个很久以前做过的一个情节逼真的梦,现在回想起来,他恍然有隔世之感,连当时的情境都已经模糊了。

    柳川后来又说了什么,柳侠放下电话就忘了,吃饭的时候他还有些愣怔。

    比曾广同小二十多岁的许应山和曾广同可以说是忘年交,这个人看着话多,好像为人油滑还有点不靠谱,实际上做人做事极有主见和分寸,特别擅长观察人,柳侠的事,曾广同跟他说过,许应山当时的说法是:“姑娘虽好,家人不善,这种婚姻最多算二等,咱们幺儿值得最好的。”

    现在,许应山吃着香菜煎饼拍拍柳侠的头:“小老弟,别纠结了,好好吃饭吧,姻缘是最神奇的事,没有缘分,上天入地纠缠到死都没用,缘分到了,一个眼神就全都有了,你这么精神,总有一天能找到个什么都不计较,愿意死心塌地跟你过一辈子的姑娘。”

    柳侠没有认真地想过爱情,但他却相信缘分,他发愣,不是在纠结他和周晓云那件事,而是此时此刻,他置身于狭窄逼仄但却温暖平静的出租屋,他怀疑自己是否真正经历过二十多天前的那件事。

    曾广同和许应山吃完饭随即就离开了,许应山给曾家找了个保姆,约好七点钟去家里,曾广同要赶回去和人家谈谈具体的条件。

    暂时的忘却毕竟不是真的不存在,迟钝的柳侠几个小时后才理解柳川的消息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像是刚刚被解除了捆绑在身上多日的枷锁,轻松得想狼嚎几声,他让猫儿坐在被窝儿里,自己穿着睡衣跳下床,就在床前那块巴掌大的空地上,光着脚给猫儿跳霹雳舞。

    他一口气跳了二十多分钟,跳得满身大汗才停下,跑出去洗了个脸,回来后把自己扒得只剩下个短裤,一个鱼跃趴在了猫儿的身边,舒服地四肢大开:“乖猫,我想好了,如果我们单位以后再让填什么表,婚姻状况那栏我就填离婚,反正我以后也不会结婚了,二婚头能挡下不少麻烦,你说行不行?”

    猫儿斩钉截铁地说:“不行,你又没真的结婚,为什么要当二婚头?只要你自己不想结婚,你是什么都一样。”

    柳侠翻过身把自己换了个面重新摆成个大字:“也对,那我以后还填未婚,现在我是未婚青年,等到一百岁,就是个未婚帅老头儿,哎呀,一百岁的未婚帅老头儿,听着就特牛。”

    猫儿拉过被子给柳侠搭上:“嗯,你一百的时候,我九十,跟你一样,也是个未婚帅老头儿,等到了冬天,俩帅老头儿坐在咱家窑洞前晒着太阳逮虱,多美。”

    柳侠遗憾又舒坦地叹息:“唉,现在三天两头洗澡,身上连虱都没了,到时候逮啥咧?”

    猫儿靠墙角坐着,从上往下看着柳侠好像在认真发愁的脸,有点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小叔居然还能想这种事。

    猫儿用脚趾头挠挠柳侠的肚皮:“小叔,你如果真不结婚,大爷爷跟奶奶肯定不愿意,到时候你怎么办?”

    柳侠握着猫儿的脚丫子揉巴着:“我没不结,是结过了太难受嘛。他们要真是觉得我大逆不道,大不了打我一顿呗,我这么壮实,挨几鞋底子或者笤帚疙瘩根本就不是事儿,你 m-o  m-o ,”柳侠拉着猫儿的手去 m-o 自己的屁股,“我这儿小时候都被你大奶奶给打出茧子了,现在挨打根本就没感觉,挨几下,换一辈子轻轻松松,多划算。”

    猫儿看着柳侠压根儿不在乎的样子,沉默了:只是因为不结婚,小叔就要挨打吗?如果真的要挨打,几鞋底儿或笤帚疙瘩就能了吗?

    他想起了那封信里陈震北的话,心里打了个激灵。

    柳侠把身体斜了斜,让猫儿可以把两条腿都舒服地搭在他的身上,问猫儿:“乖猫,你要是长大了真不肯结婚,挨打怎么办?”

    猫儿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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