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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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但是团体赛的比赛形式自第一届糖耗子大奖赛举办以来不曾变过。而其它单项比赛每届都不尽相同,眼花缭乱、措手不及,却很难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今的糖耗子团体赛俨然成为了该大赛的象征,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年的基金会成员恐怕很难相信它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第一届糖耗子大赛的发起人,也就是后来的基金会创始人舒格先生在设想比赛内容时无意间碰翻了一盘被施了魔法的巫师棋,棋子落地的那一瞬间四散逃离,舒格先生费了很大劲才把绝大多数的棋子找回来。黑皇后、白主教以及白骑士至今下落不明。这盘缺失的巫师棋如今陈列在基金会的展览馆里,供游人们观赏。

    舒格先生经此折腾,一个想法倏然在脑中形成。第一届糖耗子大奖赛最后一项比赛内容便是找东西,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裁判指定的东西,可以使用魔法,可以自己单独寻找,也可以结成团体。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由逃窜的巫师棋引发的比赛激起了选手们的参与 xi_ng ,孩子们兴致高昂地三个一群两个一伙钻进等人高的灌木丛里,在白色的玫瑰花、紫色的高山杜鹃以及粉色的丽格海棠的见证下不厌其烦地来回穿梭,被坚硬的枝桠刮伤皮肤也浑不在意,跌倒了摔疼了,互相笑闹一阵,爬起来继续……

    糖耗子大奖赛团体赛的雏形由此诞生。

    批评家们称第一届糖耗子国际未成年巫师大奖赛就是一出彻头彻尾的闹剧,它侮辱了未成年巫师大赛的举办意义,曲解了优劣评判的标准,选手的能力以及能力的质量无法得以体现,这种大赛应该被取缔,不应该也不能够再推行下去。

    批评家的呼吁没能引起重视,糖耗子大奖赛依然每五年举行一次,几乎称得上风雨无阻,就连20世纪初的硝烟也未能拖住它的脚步。

    260年后的今天,团体赛的内容不再是嘻嘻哈哈、充满童趣的找东西,它的规格变高了、也更严谨了。飞天扫帚制造比赛,如果1731年那会儿比的也是这个,今天的人们肯定听不到那些陈词激烈的批驳,或许只会是来自社会各方的冠冕堂皇的勉励鼓舞之词。

    ***

    飞天扫帚设计大赛的冠军简直在考验所有人的忍耐力。

    好在他会说英文,而且很流利,没有什么奇怪的口音。问题是他始终抓不到自己要说的重点,而是一二再再而三地描述他的扫帚有多么的好,他的设计理念是多么的新颖,他的构思是多么的巧妙。

    所有的选手都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等他说出他的扫帚哪里好,设计理念新颖在哪里,构思怎么个巧妙法。遗憾的是,572名选手翘首以待,却一次又一次的大失所望。

    坐在人群中的亚当不动声色地掏出一颗橄榄状的糖果,没有偷偷 m-o  m-o ,也不想着躲避一下,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剥开翡翠色的糖纸当众吃进嘴里。糖纸捏在手里窸窣作响,这个声音刺激了周围的选手,很多人被这番行为所带动,也都开始偷吃起来。绝大多数的孩子都知道干坏事要掩着点,只有亚当·克劳斯无所畏惧地大嚼其口。不少孩子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惊异和钦佩。

    奇怪的是,这个动静不小的连锁反应竟没有引起裁判们的关注,平日里心明眼亮的裁判好像突然之间集体五感尽失,听不到、看不到、嗅不到……

    越来越大的动静倒是惹恼了冠军同学,只见他眉头紧锁,面容紧绷,责难般地瞪大眼睛,收缩的瞳孔像两个绿色的探照灯来回扫荡,努力找寻骚动的来源,揪出阻扰他发言的罪魁祸首。

    当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或半捂着嘴,或转脸看向他处,只有亚当·克劳斯我行我素。

    夏比小声嘟囔:“这位冠军太紧张了。”

    海姆达尔觉得他实在太善良了,冠军同学的表现能用“紧张”形容吗?完全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嘛。

    亚当嗤笑道:“是啊,紧张得话都不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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