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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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就此开动,一时吃罢,师映川多喝了些烧得热热的烈酒,脸颊发烫,刚站起身便被连江楼扶住肩头:“你醉了,去睡一会儿。”师映川醺醺然一笑,轻轻将对方一推:“哪有,你别管我……我瞧见你这张木头脸就不大痛快……”又向左优昙招一招手:“从前在白虹山,你是素来服侍我的,扶我去歇会儿罢……”左优昙连忙上前,先给师映川裹上大氅,戴了鹿皮手套,这才将青年的右臂一扶,顿时青年往这边一歪,大半的重量便转移到他身上了,左优昙只觉得轻得很,哪里还像从前的分量,就连扶着的那只手臂,也颇为纤瘦,真是连半点强壮的边儿也不沾了,一时间心中不禁微微酸痛,师映川却只是浑然不觉的样子,只道:“走罢……”

    话音未落,突然只觉得腰际一紧,转眼间已被人拦腰抱了起来,连江楼面色沉静,道:“……已经不是孩子了,还这样任 xi_ng 。”当下哪里理会其他人,直接就抱着师映川回到寝殿,将其放在床上,师映川却是在笑,歪在床上笑睨着男子,道:“你是吃醋了么?我不要你,却叫别人来扶……”连江楼根本不睬他,从容替青年脱了大氅手套,包括靴袜,扯过厚厚的被子盖好:“睡一觉,晚间我再叫你起来用饭。”师映川淡淡一笑,掩不住眉心浅浅的倦色,只含糊地嘟囔了一声,便翻过身不出声了,哪知傍晚师映川却忽然发起烧来,初时连江楼只以为是受了点寒,命人煎了药,喂师映川服下,然而到了夜间不但不见好些,反而越发沉重起来,待连江楼隐约觉出异样,自睡梦中醒来,才发现身旁师映川已是烧得面色绯红,神志也有些昏沉了,连江楼立刻起身穿衣,掌灯唤了人来,就命人去传大夫,大约两刻钟后,一个满头大汗赶来的中年人背着药箱,头也不敢抬地随一个侍女进到殿内,就见遮得严严实实的帐中只露出一小截雪嫩莹白的胳膊,搭在一只药袱上,中年人小心地诊了脉,一旁连江楼面色冷冷,道:“……如何?”

    那人忙起身应道:“回莲座的话,这是心事过多,忧思积郁,又遇着酒后风寒侵体,一发地引上来,这才势沉至此。”连江楼听到那‘心事过多,忧思积郁’八个字,眼神不觉微动,就有些沉默,中年人见状,不敢说话,便细细写了方子,并一些注意事项,连江楼命他下去煎药,又摒退了在场的侍女,这才坐在床边,略略撩起帐子,就见床上之人闭着眼,面容烧红,鼻翼微微急促地翕动,连江楼见了,只觉心中依稀有什么东西透上来,有片刻的出神,静静坐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进来送煎好的药,才接过瓷碗给师映川喂下药汁。

    师映川这一病却是吓人得紧,到了第三日早上才算是终于醒转过来,只觉得全身虚乏,头重脚轻,没有一个地方是舒坦的,一时幽幽睁开眼,却看见床前赫然有一个身影,勉强凝神看去,却是连江楼正坐在椅子上,正闭目靠着椅背,也不知是睡了还是在休息,师映川挣扎着撑起上身,刚想去扯对方衣袖,叫这人拿水给自己喝,润一润火烧火燎的喉咙,连江楼却已经自有感应,双眼蓦地睁开:“……醒了?”起身将师映川按回被窝里:“别动。”师映川声音嘶哑:“拿水给我……”连江楼听了,就去取了水,喂师映川喝了,哪知师映川刚喝完,下一刻却是猛地伏在床边吐了起来,擞肠抖肺地剧烈咳嗽着,直咳得涕泪皆下,面对这种情况,连江楼纵然是大宗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替他抚背摩 x_io_ng ,等到师映川好容易渐渐缓下来,整个人已是毫无精神,恹恹地闭着眼,待连江楼再喂他喝水,却只是喝了两口便不动了。

    师映川的情况就这样一天天坏下去,虽还是清醒的,烧也最终退了,但身体一直却都不见好,甚至肺部也出了毛病,师映川所在的居处整日都被浓重的药气充斥,而这一年的冬天也越发寒冷 yi-n 湿,一连五六天都是绵续不断的小雪,直到了十二月末的一日下午,才渐渐有些雪止之意,只是那 yi-n 寒却一如既往,这时已到了年底,连江楼听人汇报过宗内一些事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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