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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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轻浮:“我累了,七哥,正好你替替我。”

    梅阿查倏地抬起头,像是被这话锥了心,别人听不出来,可他明白,廖吉祥是舍他而替谢一鹭撑了腰。

    谢一鹭还没起来,廖吉祥先起来了,他一动,谢一鹭立刻跟着动,一个要迈步,一个正转身,“哗”地一响,腰间两把玉佩好巧不巧缠到一起。

    廖吉祥那个是好东西,金银丝线镶七宝羊脂玉,谢一鹭这个就寒酸了,一串不值钱的玛瑙珠子,一霎时,两人惊慌对视,双双红了脸。

    谢一鹭怕被人瞧出来,冒冒失失去拽那把东西,一拽,廖吉祥的腰就跟着晃,亭亭的,真的是杨柳细腰。

    “哎哟哟,”郑铣看笑话似的,抄着手半靠在牌桌边,“这要是一男一女,都能写成戏文了!”

    廖吉祥的眼睫在颤,谢一鹭从近处看着,觉得那双睫毛像颤在自己心上,搔得四肢百骸又酥又痒:“我……我给你解下来。”

    说着,他要上手,梅阿查哪容得他放肆,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小金刀,硬生生插到两人中间,抓住谢一鹭的破玛瑙珠子,猝不及防连根割断噼里啪啦是珠子落地的声音,廖吉祥眼见着谢一鹭在自己面前白了脸,梅阿查让他出丑了,卑微可怜地蹲在脚边,一颗一颗地捡珠子。

    “来吧,”梅阿查收起刀,斗赢了的公鸡似地耀武扬威,“我替老八来两把!”

    廖吉祥当着众人的面儿不发作,衣摆轻轻擦过谢一鹭,走到小屏风背后去,一进去,他随即回身,只等了一个吐息的功夫,谢一鹭就进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对视,悄悄的,怯怯的,用眼神纠缠,廖吉祥急于让谢一鹭明白自己的心思,把手掌在脸颊上蹭了蹭,蹭下一层淡红的胭脂来,伸出手,给他看。

    红胭脂,白手腕,这比宽衣解带还让人动情!

    “养春,我有你,”手里抓着那把玛瑙珠子,谢一鹭捏着嗓子说,“夫复何求!”

    廖吉祥没动,任他贴过来,凑着发鬓,深深地嗅:“我恨不得把你藏到家里,”这是只有他们俩知道的情话,“没日没夜地疼你。”

    廖吉祥害羞了,低下头,他模模糊糊知道那个“疼”字的意思,是天下之大不韪,可明知故犯般,他却跃跃 y_u 试。

    院子里刚掌灯,金棠从小花园斜插过来,往廖吉祥的大屋走,远远看见屋门前附耳挤着几个人,是亦失哈和张彩,还有背长刀的阿留。

    “干嘛呢?”他走过去,轻声问。

    亦失哈看见他,躲着想走,被张彩一把牵住衣袖:“梅老大和督公吵起来了。”说着,他退了退,给金棠让出地方这简直是笑话,金棠不信,摆出一副不屑偷听却勉为其难的样子,把耳朵贴上去,听里头模模糊糊的,真有争辩声:“……屏风后头,干什么了!”

    “那么多人,能干什么……七哥你……”

    金棠 m-o 不着头脑:“他们说什么呢?”

    “下午梅老大陪督公去玩马吊牌回来就不高兴,”张彩牵亦失哈衣袖的手一直不放开,有些仗着金棠的宠爱放肆娇纵的意思,“好像……是为了谢一鹭。”

    听到这个名字,金棠似乎有些明白,把耳朵又贴回去,皱着眉头听。

    “你……你自己说,”梅阿查明明是发难的那个,却吞吞吐吐不敢正面质问,“你们是不是……是不是!”

    廖吉祥把头扭向桌上的刺虎盆栽,不回答。

    “老八,”梅阿查恨不得掰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悬崖勒马吧!”

    廖吉祥仍看着那盆刺虎,淡淡地说:“怎么,我连有个说话的人都不行了?”

    梅阿查扑过去,伏在他脚下,捧着他的膝盖:“你要说话的人,有我,有金棠,有那些小的,”他像是难以启齿,“那……那是个‘男人’!”

    男人。廖吉祥的唇角一抖,终于偏头看他了,看了,又做贼心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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