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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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麻烦。

    甚至大多数人还会叫好。

    二皇子这些年毫无建树,就算勉强开脱说他小,可钟鸣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将朝堂这趟浑水搅得风涌云起。

    这几年,更是大权在握,把大祁朝捏在手里,管的国富民强,养得兵强马壮。

    他得民心,在几路军队里也是一呼万应。

    真正是手眼通天。

    手眼通天的钟鸣,没有去继续处理公务,也没有回他偌大的丞相府。

    他来上朝时坐的马车回了丞相府,他自己却坐了一辆轿子,往丞相府的反方向去了。

    目的地是一个不大的小院。

    他一推开大门,屋子里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好像知道来的一定是钟鸣,还没看见人,就高兴的喊道“夫子来了。”

    “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样急躁莽撞。”嘴里说着责怪的话,神情却温和的很。

    他难得有这样真正温和的时候。

    来的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身条忻长,实在算不得个孩子。

    此时却露出了孩子气的表情。

    “燕陵知错!”

    钟鸣哪里是真的责怪他,和他回了屋。

    照例抽问了他的功课,为他解惑,不拘时政国策都有涉猎。又在他的央求下教他习了小半日的字。

    对这些事钟鸣熟悉的很,好事做了千万遍。

    他精于此道,做起来似乎比操控风云诡谲的朝堂更得心应手。

    天色渐渐暗下来,钟鸣一日的光景都耗在了这个地方。

    用过晚饭,钟鸣早该回去了。

    祁燕陵十五的生辰过后,钟鸣觉得他也大了,觉得少年人应该喜欢自由,不爱有大人看着,这一年就再也没留宿过。

    可惜他自己也才二十,就永远一副沉稳的样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今日他有话要说,却犹犹豫豫的,朝堂上雷厉风行的丞相,竟然有事情如此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祁燕陵也清楚,钟鸣寻常忙得很,案桌上各式各样的折子堆的山高。

    今天抽出这么多时间来,定然是有话要说。

    他知道是什么缘故。

    也不为难钟鸣,主动开口问到:“夫子是有话要说?”

    “嗯,”钟鸣接口道“江南水患,前去赈灾的人选定下来了,皇上让我和四皇子一同去。”

    “本来答应陪你一同过十六生辰的。”

    说到这里,钟鸣为自己的食言感到不好意思。

    少年早就料到了,心里其实没什么波澜,却故意露出失落的表情。

    “不碍事的,皇命难为,夫子的大事重要。”他说的这样委屈又善解人意的话,因为知道,对方会更加愧疚。

    “待我回来,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都行。”钟鸣果然说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嗯,”祁燕陵乖巧应到“天色晚了,夫子今晚就住这儿吧,客房一直都留着的。”

    钟鸣正在愧疚的当口,自然没有拒绝。

    这个宅子靠近郊区,一入夜,就完全安静下来,完全没有闹事的吵闹。

    一轮皎月挂在空中,耳边净是悉悉索索的虫鸣,这些声音,他已经好久都没听到过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是祁燕陵满十五,两人都很高兴。他酒量不好,只喝了一点,就有点晕乎乎的。

    本来打算在当天就告诉祁燕陵他的身世的,可是当时的气氛太好了,好到钟鸣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份安宁。

    他还小。

    钟鸣总是这样觉得,觉得他还担不起沉重担子,背不起蒙蔽人心的仇恨。

    自己还能替他再扛一段时间,多一份不多。

    再让他天真快乐几年吧,自己能把所有的仇都报完,连带他那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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