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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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上自己的肌肤。丝毫不带感情的直江话语,到底是演戏还是真心,高耶完全无法辨别。和他的台词相反地,那彷佛在述说着过去的事一般的冰冷说法,是为了什么的伪装吗?高耶觉得焦躁,无法忍受地又背过身子。直江带着扼杀感情的眼神沈默了一阵子,又以快速的语调对他说了。

    「……我不会问你是怎么想我的。要是你就这样不愿意再看到我的脸的话,请便。但是因为这是工作。从今以后我还是会继续辅佐你。或许会有身为部下待在你身边的时候,但绝不会涉及私人的部分。」

    「……」

    「关於让的事,我认为应该要极度慎重地处理。我们所背负的事,即使除去了感情的因素,也还是十分苛刻的问题。我期待着你能够冷静地找出最好的解决方法,请你不要松懈了。」

    高耶咬紧嘴唇,望着湖的方向。直江无言地望着高耶那孤独的背影。

    「……」

    湖风寒冷。

    直江静静地脱下外套。他走到高耶身边,轻轻地将外套覆在高耶肩上,在他耳边喃喃道。

    「请保重身体……」

    「……」

    「请留意身子,平安地回去。」

    然后以彷佛要斩断一切似的一声「那么」,直江这次真的回过头去,离开了栈桥。高耶没有再叫住他。听着从栈桥离去的足音,高耶不断凝视着湖面的一点。这次,他害怕看见直江的背影,连回过头去也办不到。

    足音远去了。

    高耶终於连一动也无法动弹。

    波浪打上栈桥,发出轻微的声响碎去。船所刻划出的波纹,终於到达岸边。

    直江也没有回头。他再也没有露出任何情感。彷佛连思念本身都不知舍弃到何处去了似地。他坐上停在栈桥前的WINDOM。

    听着从背后传来的引擎发动声,巨大的恐怖袭上高耶。

    (我会失去他。)

    让他这样感到的不安──与其说是不安倒不如说是恐怖,在高耶的心上刺了一把利刃。

    将自己丢在家中离去的母亲身影,被舍弃的那种强烈悲伤,一直在高耶的心底栖息着。

    (连你也要将我舍弃!)

    一股想要再次呼唤直江名字的冲动。是因为他想着只要呼唤,他就会回来吗?但另一颗心却硬是将这股冲动压抑下来了。对高耶而言,他连呼唤直江的名字也做不到。

    (我没有那种权利。)

    直江所追求的,不是仰木高耶而是景虎。所以。

    (留住他的权利,「高耶」是没有的……)

    ──你是打算又这样从我身边逃离吗?

    (我不是在逃避。)

    只是无法接受自己无法划分清楚的事而已。的确就如直江所说的,自己或许无法除去他的痛苦。那是包含了多么骇人的行为的事,他连想像都想像不到,但是……

    只要给予他这具肉体,他就会满足了吗?就算是「高耶」的肉体也可以吗?但是不是「景虎」而是「现在的自己」的肉体,终究不也是只能成为让他暂时忘却痛苦的安 We_i 而已吗?

    (我不能允许那种事。)

    可是……,高耶迷惑了。

    (为什么?直江。)

    他无法理解那个男人的心。

    想要理解他的自己,对他是太不够清楚了。

    那种像保护者般的爱情,原来是像男人爱女人那种意思的爱情吗?说什么肉 Y_u 。那个男人为什么非得对同是男 Xi_ng 的「景虎」抱有带着肉 Y_u 的的爱情不可!

    (我根本不了解你!)

    想要拥抱同 Xi_ng 的肉体这种事。这种除了异常以外什么都不是的 Y_u 望,是要叫自己如何理解?为什么不能就一直保持着那种温柔的关系?为什么、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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