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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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病难医。

    白粥和退烧药很快送到钟俊同面前。

    他勉力支撑着坐起来,靠坐在床头,接过水杯和药片,一把塞进嘴里和水吞下,又灌了好几口水。他缓过气,看到手边的白粥,炖得很稀,也没有什么米香。他的挑剔只有一瞬,因为他意识到时沂不在,而他喝惯了时沂熬的白粥。

    钟俊同端起碗把白粥囫囵喝完,把碗递给秘书。秘书正要走,又听到钟俊同低声叫住了他。钟俊同的脸因为发烧而泛红,眼神有些痴痴傻傻的,说起话来也痴痴傻傻。

    他说:“我欺负他了。”

    秘书没听明白,凑近了问:“你欺负谁了?”

    钟俊同答非所问地说:“他是不是不理我了?”

    秘书看着说话突然幼稚起来的老板,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装作知心大哥:“好好道歉嘛。”

    “他不理我,我怎么道歉?”

    “......”秘书愣了一下,“对哦。”

    钟俊同皱眉看了他一眼:“好蠢。你走吧。”

    “那我把他叫来?我跟他说,你病得很严重,他会来看你吗?”

    钟俊同愣了三秒钟,很快命令:“不要。他会担心。”

    16 第十六章

    钟俊同睡得不安稳,半夜高烧又起,被紧急送往医院。一剂强力退烧针下去,他的烧暂且退了,又换好正装继续和英方周旋。又是将近一天的互不相让和据理力争,这次钟氏集团多争取到了百分之五的主控权。此行来英国的目标基本达成了。

    钟俊同肩上压力卸下一半,将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自己的秘书。他去酒店一楼餐厅吃了碗面。青菜肉丝面做得很一般,汤底淡,面煮得很软没什么嚼劲。但是钟俊同连面带汤吃完了。中式面食让他的胃觉得很暖和。

    他把筷子放下,鼻尖上一层细小汗珠,浑身热力都发起来了。他浑身没了力气,全靠笔挺的西装撑住脊背挺直的弧度。

    他掏出手机打给助理:“我很难受,来一楼餐厅接我。”

    钟俊同快烧晕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手机里传来时沂的声音,问得很着急。他觉得可能是日思夜想造成的幻觉,但是他依然很想和这个幻想中的时沂说说话,但是张嘴已经吐不出一个字。

    自有记忆起,钟俊同没有生过这么严重的病。他热度不退,高烧一度发到39度,夜里还曾飙到40度。东西也吃不下,喂进去的白粥也悉数吐出来,弄得相当狼狈。

    下午五点的时候,他不知道第一次间隔 Xi_ng 地醒过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酒店通用香熏的味道,水一样淡而悠远。酒店套房里的遮光窗帘没有拉上,米色薄纱窗帘后大喇喇地露出粉紫色的一线天幕。伦敦傍晚的天空晚霞烧得热烈靡丽,像是一幅流淌的油画。

    他的意识回笼,自己现在在国外,这里没有时沂。

    刺啦一声。

    钟俊同皱了皱眉,看向声源:“在干嘛?”

    助理在整理钟俊同的行李箱,乍听到这么一问还有点胆战心惊,老老实实回答:“时先生不是要来吗?我把房间整理一下。”

    钟俊同心脏狂跳:“谁要来?”

    “时先生。您合法配偶。”

    钟俊同拖着虚弱的身体下床,还不忘对助理颐指气使:“快,我的西装,我的发蜡,我的香水,我的剃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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