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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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四散开来,询问近年可有什么寨子遭了瘟的。

    “遭了瘟的没有,倒是有个寨子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十几年没出来人了。”那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先天残疾,嘴巴畸形地撇着,说话含含糊糊的叫人听不太清。

    “哪个寨子?”陈知南心平气和地问道。

    陆丹的余光瞟到一位路边散步的老太太,突然愣住了。

    老人家的眼睛覆了厚厚的一层翳,脖子不自然地歪着,领口上还有涎水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衣服可能有些短了,露出了老人青白的手腕,和一圈可怖的伤疤。

    缝尸人。

    撇嘴男人突然笑了笑,“嘿嘿”了两下,眼里冒出诡异的精光来,他扯了扯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寨子呀。”

    陆丹想开口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天光大暗。

    陆丹和陈知南立刻向李重棺靠近。

    但只一瞬间,三人脚下的土地突然裂开,往下陷去。

    陆丹只来得及紧紧抓住陈知南的胳膊,三人一齐往下落去。

    “砰”地一下,陈知南右肩着地,砸在了一片又干又脆的植物上,摔得眼冒金星。

    那地上覆盖着的东西大家并不陌生。

    满地骨蔓。

    “泉哥呢?!”

    陈知南和陆丹面面相觑。

    李重棺分明是同他们一起掉下来的,现在却... ...不见了?

    周围有些太黑,陈知南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符点燃照明,小小的符纸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他刚想分一张给陆丹,然后看着陆丹从背包里慢慢地,慢慢地掏出了一支手电。

    “... ...”陈知南啪地扔掉纸符,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手电。

    “这就是你们先前遇到的骨蔓?”陆丹掐起一条,冲着陈知南挥了挥,道,“是怪吓人的。”

    陈知南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裤脚上挂了许多黑色的叶片,他抬起脚把它们捻下去:“可不是。”

    “赶紧去找泉哥吧... ...”陆丹无奈地咕哝道,她总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

    方才他们分明好好的站在地上,如今却落进了这样一个洞里。周围伸手不见五指,脚底下踩着白骨般的藤蔓,空气中偶尔飘过几点暗红的光。陆丹伸手一抓,竟是只小虫,在她手里打了两个滚,陆丹便感到掌心一阵剧痛,居然被那虫子给咬了。陆丹狠狠一甩手,吃痛地叫唤起来:“嘶... ...”

    陈知南连忙去帮她看。

    “南哥你小心点,”陆丹皱着眉头道,“不知道有没有毒... ...”

    “毒?当然有。”一道男声传来,“这种东西随便乱抓,陆小姐倒是不怕死 。”

    二人抬头。

    他们前方十余步处,站着李重棺,边上浮着——袁渚白。

    “泉哥!”陈知南看到李重棺,立刻安心不少,立刻往那边走去。

    “哎,别过来,”袁渚白出声道,“陈小天师。”

    他拍了拍手,李重棺所占的地方突然拔高,无数根骨蔓抽出,交错,缠成了一把巨大的——龙椅。

    讲李重棺死死绑在座位上。

    黄龙在空中呼的一闪,在袁渚白身侧绕了几圈,悠悠的盘在椅子后边。

    “臭死了,”李重棺简直要被那味道给熏晕了,他瞪了黄龙一眼,道,“一边去。”

    黄龙委屈地呜咽几声,摇头摆尾地又跑到袁渚白身后去了:“就知道嫌弃我。”。袁渚白轻笑了一下,温柔地拍了拍它的龙头。

    “袁渚白,大师父在哪里。”李重棺看着陈知南和陆丹,道,“往后退一点。”

    陈知南同陆丹依言往回退了一点,无比担心地看着李重棺。李重棺倒是很冷静,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大师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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