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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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真的被砍了,更害怕衣飞石一挥手把他也连带着砍了!

    正在林若虚心焦如焚时,帐外传来白夜清凄厉的惨叫声,林若虚吓得脸都灰了。

    这,这,这……叫得这么惨,这是用了什么刑罚?

    没一会儿,被拖出去的白夜清又被重新拖了回来,他左手手掌被齐根斩断,缠着带血的绷带,隐隐还带着烧焦的肉香,面如金纸,几乎死去。两个役兵还把他放在书案前,把毛笔放在他完好的右手里,一个看似医兵的士卒掏出银针,在白夜清脑后扎了一下,白夜清抽搐着清醒过来。

    林若虚吓得不行了,倒退一步,被一个役兵扶住:“您请坐。”给他一个小马扎。

    孙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夜清:“还请白二公子下笔。”

    白夜清虚弱地冷笑了一声,勉强抬起手,把毛笔掷向孙崇面门。

    这一下自然没得手,孙崇微微偏头,带着墨汁的毛笔斜斜飞了出去。

    林若虚觉得孙崇肯定不会再把白夜清拖出去了,都砍了一个手了,白夜清又不是什么身怀武艺的壮士,再砍一个手一个脚,他不得立马死过去啊?死了还怎么写东西?只怕白夜清也是这样的想法,才敢和孙崇硬扛。

    意外的是,孙崇还真的就敢把白夜清再往外拖一次。他都不曾请示衣飞石,轻轻捻起被一点儿墨汁沾染的衣襟,瞥了白夜清一眼。站在白夜清身边的两个役兵,竟然真的又一次把白夜清拖了出去!

    在被拖到帐前的瞬间,白夜清大喊道:“我写我写!不要砍我!”

    衣飞石仿佛没听见。

    孙崇则专心致志地拿帕子沾了一点茶水,低头擦自己衣襟上的墨点子。

    林若虚心惊胆战地等着帐外的惨叫,没多久果然又是一声,相比起第一次的猝不及防,这一回白夜清叫得虚弱又绝望。

    等白夜清再一次被拖回来时,林若虚发现他的右脚掌不见了。医兵再次用银针把他刺醒,白夜清眼底已经充满了惊恐与屈服,孙崇去衣飞石案前借了一支笔来, T-ian 好墨交给白夜清。

    白夜清瑟瑟发抖,孙崇还故意看了他被鲜血染红的右脚绷带一眼,说:“好好写吧,白二公子。您没了左手右脚,好歹还能拄着拐杖走路。再丢个手啊脚的,下半辈子只怕就不方便了。”

    他故意说得好像会给白夜清一条活路,替白夜清考虑下半辈子的行动问题。

    白夜清浑身汗出如浆,虚弱地伏在案上,试了几次都没法儿写出一个完整的字。

    “这样,您来说,我来写。”孙崇好脾气地说。

    “好……好……”白夜清胆气已失,竟生出几分谄媚,“谢将军。”

    “复景县东百二十里菀乡南郊,有私铁坊,可铸枪头、镞头;良安县东二十里入小鼠山,越两个山头,转西山涧,有铸器坊,可造蹬车;户县西南五十里……”

    白夜清一刻不敢停,老老实实地念着,林若虚听着就觉得不太对。

    他在河 Yi-n 郡住了十多年,就算不敢到处游玩,风声耳闻总有。白夜清说的好几个地方,根本就不是白家势力能够深入的地方,有些是管家的地盘,有些是仓家的地盘。

    可到底是白家与管家仓家早有合作关系,还是白夜清临死也要坑管家仓家一把?

    这事林若虚也分不清。

    白夜清没能活到考虑下半辈子行动问题的时候,他一边交代“白家的私产”,声息渐低,声息渐无,最终安静地倚靠在简陋的行军书案上,宛如深眠。

    孙崇上前按了按他颈项,将手里记录的地点交给衣飞石,说道:“禀督帅,白夜清已死。”

    “请听事司来看看。”衣飞石道。

    藏在屏风后的文双月方才出来,林若虚看见她才松了口气,起码文双月认识他,好歹命保住了。

    衣飞石将孙崇写的纸给文双月过目,文双月在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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