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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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着你的余荫捞出我的妻儿,姑姑,你在九泉之下,可瞑目了?

    “怎么是你……”

    衣长安不相信,为什么他信任的妻子没有行动,反而是他安排的一着后手动了?!

    妓女妾侍状告夫主的供词,与妻室状告夫主的供词,份量能一样吗?倘若不是害怕陆氏会跟他一起出意外,让他的计划不能如愿在京中轰然炸开,衣长安根本就不会安排褚朵儿这么聊胜于无的一着棋。

    男人梦想的妻妾和美齐人之福,从来也不可能存在。

    褚朵儿嫉恨陆氏日久,见衣长安急躁转身,似是极其担心陆氏,咬牙道:“怎么不能是我?”

    “得了你的死讯,你的好大奶奶闭门不出,半点儿消息也无。京中来人在城里大肆搜捕,我若不走,只怕就走不出去了。”她掀开自己身上的斗篷,露出没有一丝好肉的肌肤,鲜血滴滴答答顺着衣襟淌出——才熬刑结束就被提了过来,根本来不及清创裹伤,她只有身上的那一袭斗篷。

    这恐怖的刑伤将守在一旁的荣府下人都骇得倒退了一步,衣长安却厉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么信她爱她,她何曾愿意为你赴死、为你苟活?”褚朵儿一样提高声线。

    衣长安恨不得把她吃了。你既然爱我,既然为我熬刑,为什么要在此时揭破一切?你就该装着痛恨我的模样,继续扮演那个揭发我谋逆的风尘烈女!他紧紧盯着褚朵儿,愤怒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哀求。

    褚朵儿被他眼底的哀恳示弱刺得心软,默默流了一行泪,指向院中。

    衣长安不肯看。

    褚朵儿道:“丹书铁券。三代免死。”

    她在月牙门外待了一会儿,就听旁边听事司的人和荣府下人故意聊着天给她说了。

    她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岂会不知道这些人就是故意给她知道的?要撒谎是很容易的。

    可是,这年月背地里说闲话容易,拿皇帝的圣旨演戏?那是真没有人敢。

    院子里陈设了香案,摆起了供桌,黄绫布下放着半枚铁券,还有天使在一旁捧着圣旨——没人敢拿这种事作假,一旦传了出去,主使者必死九族,知情不报者同罪。

    所以,这就是真的。

    衣长安被她一句话震慑住了。

    什么?

    丹书铁券?

    什么?

    三代免死?

    ……

    这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衣长安:日尼玛哟,丹书铁券都发出来了?我二叔不会真的会妖法吧?

    衣飞石:滚。

    第191章 振衣飞石(191)

    衣长安转身看向院中供桌上罩着黄绫的半片铁券。

    离得太远了,他看不清,只能看见一个仿佛的形状。好像是,可他拒绝相信是。

    自从母亲周氏自缢身亡之后,衣长安就一直痛恨着二叔衣飞石。最初他并不明白周氏做了什么,只知道二叔打上门来,把父亲打得鼻青脸肿,母亲就自杀了。后来他就跟了父亲回京城,父亲被软禁在院子里,终日郁郁,郁郁而终。

    随着衣飞金的去世,衣长安失去了继承镇国公爵位的可能,被远远地送到了凉州。

    他对衣飞石的仇视,终于变成了仇恨。

    然而,当他仇恨着衣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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