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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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飞石仍是不放心,借口更衣出了暖阁,吩咐卢成:“你去瞧瞧。不必多事,有消息即刻来报。”

    谢绵绵坐在殿内心浮气躁,频频走神,太后干脆就让她和林质冰都先出宫去了。临走时,各自皆有赏赐。林质冰亲自带着孙儿来给太后出力,太后自然是厚赏。相比之下,谢绵绵就菲薄了许多。

    谢团儿很知机地抱着儿子告退回了醒春山房,殿内就剩下三个自己人。

    太后从未与皇帝商量过立嗣女之事,母子二人却极有默契:“陛下先等一等吧,小打小闹如扬汤止沸,顶好一把火烧起来了,陛下再釜底抽薪。”

    谢茂这么多天不肯表态,也正是等着酝酿火候。

    当了二十年皇帝,谢茂再不是继位之初那样捉襟见肘的窘态。他如今帝位稳固,兵权在手,民心夯实,他想要立嗣女,反对的朝臣肯定会有,杀上一批也就消停了,他也不缺可用的朝臣。

    若皇女想要和皇子争夺嗣位,或是后妃想要篡夺帝位,这都非常困难。

    但是,谢茂是皇帝。

    他才是皇权正统。他说的话,才是圣旨,才是不可违逆的圣意。

    皇权至上的年代,皇帝想要做的事,除非折腾亡国了,基本上都能做得成。

    立嗣女不难,保两家血脉登上帝位不难,难的是如何长久。所谓人亡政息。谢茂活着的时候,没有人敢对他的圣旨有意义,一旦他死了呢?立嗣女这事儿,不流血是做不成的。与其等着个个隐患埋着,等他死后再让衣飞石操心,谢茂觉得,不如在他生前就一个个收拾干净了。

    太后也是同样的想法。也是想在临死之前,帮着谢茂把该杀的人都杀了。

    母子两个哪怕不见面都知道对方的打算,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谢茂就答应了一声,守在太后身边,不住地劝:“怎么还喝?这酒太烈,多大年纪的人了……”

    衣飞石则心中不断回想着太后前些日子劝说他的话。

    你是配合襄助皇帝,让他如愿以偿,还是背后刺他一剑,害他功亏一篑?

    ※

    李念慈带兵赶到吴祭酒府上时,闹事的思行王府家奴已经一哄而散。

    如今吴家看见带兵的人就紧张,李念慈先叫吴家人来说明情况,吴琳长子吴伯英戴孝而出,红着眼睛向李念慈说了今日事故。

    原来吴琳根本就不是被气死的,他是被思行王府的家奴打死的。

    思行王带着家奴前来堵门泼粪,前门都是小子也罢了,有不懂事儿的王府家奴提着粪瓢往后院跑,先是骑在墙上泼住在临街仆院里的下人,专挑风韵犹存的仆妇或小丫鬟下手,一瓢粪下去,泼辣的妇人骂骂咧咧,胆小的丫头就哭着往屋里跑。

    没有约束的羞辱很容易酿成失控的狂欢,平日里王府规矩严,大姑娘小媳妇都不能多看一眼,如今到了别人家里闹事,那真是耗子掉进米缸里,王府家奴先是骑着墙,后来仆院里的下人跑光了,他们就翻下墙往内院冲。

    吴家世代书香,守二门的都是婆子,家丁壮奴都在前门应付带头闹事的思行王,根本没想过思行王府堂堂一个王府,居然会冲二门欺辱女眷。

    偏偏冲进来闹事的又都是王府豪奴,个个身强体壮,二门一冲即溃。

    开始还是照着思行王的吩咐泼粪,然而翻墙进来只有个粪瓢,金汁瞬间就泼光了,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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