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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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前几日宫家传来小姐要嫁人的消息后,又不给人去道贺,这不就明摆着是要把人给藏起来么!”

    说书先生接着道,“而那乐声鼓声,便是家中请人做法。这做法持续三年,直到小姐六岁,却并无效果,宫家上下不得放弃,可这夜里时分木门吱呀作响,灯影摇晃,引得家仆不敢靠近。这小姐被脏物附身,多少道士无法做法,只能闭门……”

    这说书人越往后说越夸张,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扯上一扯,几人又坐了一会儿,等炎热劲过去后便打算不再耽搁时间,将碎银留在桌上后便离开了这里。

    “十七年前……”颜元在脑海里拉扯出一条时间轴,站在树荫下静想了片刻,“那时宫家小姐出生,三岁时被关在院子里学了琴棋书画,等六岁后去了天月阁……十年后,也就是去年又被家里人赎回,回家后家仆却听到她院子里传来乌啼?这乌啼指的是什么?”

    “走吧,不是说要找和状元郎有关的线索么。”沈桉容牵起他,带着几人朝天月阁旁边的书馆方向走去,“去查一查去年宫小姐离开天月阁后……究竟谁中了状元。”

    84 第八十四章 红嫁娘(七)

    “去年的状元?”

    屏风后的老掌柜虚着眼,打量着面前站着的几个来人,“瞧着几位着装,也是个书生吧。既然同为进京赶考之人,理应关注历年此类事宜,又怎会不知这镇前金榜还未换新?”

    沈桉容没怎么思索便回了他,“少管是非,多研学问,并非所有人都在关注金榜。”

    “倒还是个死脑筋。”老掌柜看上去对沈桉容的回答说不上满意,但也充其量能勉强合格。他放下手中翻到一半的书,从柜台后拖了个凳子出来坐下,“店里没多少地方坐的,我这上了年纪腿无力,就只能委屈你们年轻人站着听一听。”

    去年考了状元的并不是镇子上的人,但这人确实在进京前路过了此地,并且逗留了一段时日。虽然不处于乱世之中,但也有很多追求自由的舞文弄墨者四海为家,在山水之间寻找他们心中所谓的灵感。这人究竟从何来没人问过,只知道同样他要去进京参加殿试。

    书生全名叫张睿,直呼其名不显礼貌,一般旁人都称其张书生。张书生虽没有潘安之貌,但却才比子建,在入镇后第二天便登进了远近闻名的天月阁中,他口气倒也不小,一进门便要求见当红月倌秋钰。这张书生的确是有点本事,曾参加过京城里的高楼雅集,也得了不少名门子弟的青睐。可这秋钰岂是说想见就能见到的,每日里上门求见的多着是,论排队恐怕还得等上个把月。

    结果这张书生行至门前,即兴作了一首诗。门内秋钰有了回应,要求当场出题,若是能答作满意,便愿意见上一见。这场忽如其来的试题耗费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在正午时分屋内人开了门,请入其中后两人闲谈至日落,竟觉偶遇知己,从那往后他便日日皆来。

    结果在他离开此地进京前,秋钰年满二八。按照天月阁的规矩,无论男女到了年纪都必须离开这里,哪怕她正当红也不例外。

    “后来呢?”

    “这叫秋钰的头牌在这儿当了十年月倌,自然也是有些积蓄的。大伙都以为她收入的钱足以将自己从阁中赎出,或者那与她惺惺相惜的张书生能想个法子,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临近日子,两边都没什么动静。”

    许可可啧啧两声,“赎身可不是一笔小费用吧,一个清贫的书生哪来的钱。再说了,毕竟他俩认识时间也不长嘛,这也没什么理由一定要替她掏这个钱啊。”

    “你是不懂这天月阁的规矩。卖身当日,天月阁会根据月倌这些年的身价开一个最低价,只要买资达到这个最低价都可以参与,也不是什么所谓的‘价高者得’,而是‘能者得’,看就看这月倌到时选的是谁。毕竟这身份的全是穷人出身,一般选了都是愿意对自己最阔气的那人,不过说白了,只要这张书生出得起最低价,秋钰就可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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