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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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告诉他行李已经收好,吃过午饭就能走。

    “您要去哪儿啊?”贺思嘉好奇地问。

    原来梅庆昨天进组只是报个到,他在伽罗村没几场戏,且都被排得很后,空余时间早安排好要去S省各地见战友,顺便给几位早逝的战友扫扫墓。

    “小贺真要想学方言,可以找你立夏哥问问。”

    梅庆笑着说:“我以前跟他合作过一部戏,年轻人厉害得很,挺冷门的方言专攻了半个月就说得很溜了,几乎没口音。”

    贺思嘉一愣,想到昨晚吴臻那些话,搞半天是在自夸。

    他短促地笑了声,真自恋。

    由于背负着减肥重任,贺思嘉吃得很少,饭后就溜达到了片场,下午有他一场戏。

    此时,吴臻刚拍完一场外景戏,手里端着助理送的盒饭,贺思嘉来时正巧看到,顺嘴问:“就吃盒饭吗?”

    吴臻长腿一伸,勾了张矮凳过来,示意贺思嘉坐,边拆筷子边说:“都是一样的厨子,有区别?”

    贺思嘉想想也是,但没等他坐下,导演就在喊他名字了。

    余枫找他自然是为了说戏,可指导再是尽心,轮到正式开拍,贺思嘉还是抓不到感觉。

    这场戏的前置剧情是金立夏出村办事,不得已将金小寒交给邻居照看,金小寒不愿意待在屋里,从清晨到日暮,他一直坐在院子里等哥哥。

    其实贺思嘉只需要摆出固定姿势,坐在院门口等着就行。然而越简单越困难,余枫始终认为他眼神不够有戏,耐心陪他耗了一条又一条。

    又听见一声卡,贺思嘉憋闷地吐了口气,再去看余枫时就见吴臻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站在导演身后。

    吴臻并没有看他,而是垂眸盯着监视器,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瞧着有些冷漠。

    忽地,吴臻抬起眼,在与他视线触及的一瞬,微微露了个笑。

    也因为这一笑,吴臻身上的疏离淡去,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贺思嘉怔了怔,听见余导又在喊他,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对于贺思嘉的不开窍,余枫并未表现得很急切,只琢磨着该怎么点拨对方。

    他虽将演员视作道具,却极少像某些导演那样亲身上阵,一个语气、一个动作地教,在他看来,这种表演无非是刻板的模仿,没有任何意义。

    余枫更习惯通过语言表述,撬开演员的灵感大门,如此往往能带给他惊喜。

    这段戏该说的早说尽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理解他想要的效果。但理解不等于能够表达,很多时候需要演员自己体悟。

    “思嘉啊,你等过人吗?我是说很执着的等,没有任何杂念。”

    余枫抛出个开场问题,他想跟贺思嘉好好聊聊。

    贺思嘉却愣了愣,脑海里瞬间勾勒出一座欧式保安亭,他浑身湿透地站在亭内,远远看见一道人影撑伞走来。

    沉睡已久的记忆倏然被唤醒,眼前的人和物渐渐模糊,嘈杂的声音也随之消退。

    唯剩下雨声,还有夜幕中那道越来越近的身影。

    伞沿遮住那人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下巴。

    那时候,他误以为自己等来了一束光。

    半晌,贺思嘉低声说:“我试试。”

    贺思嘉又回到院门口,本本分分演完了这段戏。

    终于,他听见导演说“保一条”。

    所谓“保一条”,意味着导演认为这条还行,但还能更好。

    贺思嘉不清楚他是否达到了“更好”的标准,反正又拍了两条便过了。

    当他再看向监视器的位置时,吴臻已经不在了。

    “思嘉休息一下,注意保持情绪。”

    余枫要求高,不想靠特效,将整段戏分拆为早中晚三场,今天得拍白天和傍晚两场。

    一直到贺思嘉拍完日落戏,都没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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