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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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那位把你折磨成当初那样子的,对不对?”

    贺兰明月眼瞳跳了跳,他眼睛颜色浅,看在谢碧心里宛若天崩地裂一般剧烈的反应,越发证实了他的猜想。

    他与高景的关系,谢碧是自己猜出来的,为此还挨了贺兰明月一顿揍,从后院追到前院,差点打上了房顶。也怪谢碧不会看脸色,把从商队里听来的八卦加工一番说给贺兰明月,那么刚巧就有关于那位太子的。

    谢碧说太子 Yi-n 晴不定,据说脑子不对,直到贺兰明月瞪了他一眼,他才慢半拍地想起当时此人被扔在东街,好像就是那太子干的好事。

    但他们曾经到了何种地步,谢碧难以想象,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李辞渊那听来有关“公主”的绯闻后,突然开窍了。

    从此这成为了谢碧和贺兰明月的秘密,轻易不敢提起。

    这时他说出来,见贺兰仿佛一下子心都碎了,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正确。他想了想,伸出手拍拍贺兰的后背:“哎……那什么,我也不会安 We_i 人……就,这种事吧,它既然发生了,就已经回不去了,你自己也知道……”

    “我知道。”贺兰明月说,声音居然很平静。

    但他越平静,谢碧越心慌:“到底怎么了,他出什么事,残了?遇到难了?”

    贺兰明月都不知道自己竟能把那几个字说出口:“高景他,死了。”

    开了头,在谢碧的愕然中,其他的话就能顺畅继续:“我去驿站听见从玉门那边来的消息,豫王造反,打回了洛阳城……城破之后,新帝已经登基,从前那位自是被处死,以……以消除一切威胁。”

    谢碧捂住了一颗砰砰跳的心脏:“贺大哥,你语气不对劲,你可别疯啊!”

    “我疯?”他转向谢碧,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下撇的嘴唇,比起平常柔和笑颜多了一分冷冽,“我不会为他发疯的,我巴不得他死了。”

    谢碧小声道:“真的么?”

    贺兰明月话语虽轻却掷地有声:“高景害我差点死了两次,一次为他受罚,一次为他的储位,我早已不欠他了。他死了才好,死了我就没牵没挂。”

    这不还是承认你牵挂他吗?谢碧别过头,没敢顶嘴:“那……你仇人死了,你怎么这么激动啊?”

    贺兰明月被他说的某个字眼刺激,一反手抓住了谢碧:“仇人?”谢碧吃痛又不好提醒,面部扭曲,眼神活像在看神经病。

    他只是仇人吗?贺兰明月想,喉咙又开始发紧。

    恨他的时候他就是仇人,偶尔记起他的好,他又成了一个陌路人。

    只有偶尔为那些旧梦惊醒时,念及贴在怀里温热的心跳、胡乱印在下巴嘴唇的吻和嗔怒时的眼角红痣……

    高景才是那个意中人。

    可如今呢?

    任他如何想高景的位置,高景都再不会朝他笑了。

    贺兰颓然垂下手,嘴里喃喃:“死了也好,他以为我死了……我们扯平了。”

    以后若能黄泉相见,那就恩怨两清。

    贺兰明月想着,控制不住地弯下腰捂住了脸。

    过了两日的傍晚,李却霜从河谷回来——黑水改道后,银州城外还剩一条支流,这些日子贺兰明月指挥人种下牧草,慢慢地河道也拓宽了。

    他在羊群堆里晒了一天,浑身都泛着红,可没急着去洗澡,先跑来找贺兰明月。

    李却霜长腿一踹把门破开:“贺兰哥哥!你瞧我带了什么回来给你?”不等贺兰明月回答,他主人似的登堂入室,直接进了贺兰平时睡觉的小厢房。

    当时大家搬入王府是托了贺兰明月的福,一致同意要把最大的东院留给他住。贺兰明月不肯,自己挑了靠近后方的一处小院子,四四方方的格局,能看见白楹枝条,平时无人打扰就很安静。

    李却霜完全把这儿当做自己地盘,熟门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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