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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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所以漠然对待,这时人都找上门……

    带着林商走到这儿来,该不会对谢碧他们不利吧?

    高景是这样的人吗?

    未必做不出来。

    从白天想到了黄昏,眼看天都黑了,贺兰明月仍是没法干净利落地忘掉。他认命地想:我只是回去看四叔有没有麻烦,至于高景,管他作甚?

    草草收拾东西自牧场出发,平时骑马要走近一个时辰,这天他却很快就看见银州城大门。一路上没有那辆马车,贺兰明月猜着高景是不是其实已经走了,他脚步有点犹豫,居然难得觉出一丝“近乡情怯”的味道。

    转念一想,“我又在躲什么?”便再次坚定起来。

    已到了夜幕低垂的时候,街道无人游荡,偶尔路过一队民兵,各家各户都点亮了灯。马蹄声尤其清脆,贺兰明月一路直奔王府。

    他从后门进去,不想惊扰了已经歇下的佣人。经过谢碧的院子,贺兰明月略一踌躇后敲了他的门。

    突然就回了城的贺兰明月让谢碧也吓了一跳——往次他总会先给个信儿——他把身上还沾着草屑的人让进去,还未开口,贺兰明月问:“这几天有没有出现可疑的人?”

    “你啊,半夜偷 M-o 钻进我院子,吓死人了。”谢碧张嘴胡说了一句,见他并没笑意,收起了玩闹心思,“有,来找你的。”

    贺兰明月随手端他桌上的酒喝了口:“他们找到河谷去了,怎么回事?”

    谢碧一愣:“前天……有个姑娘来找四叔说了同你的交情,四叔指的路。哦还有,霜儿说他在街上被一队戴铁面罩的人威胁,差点没命,但最近银州城没出线过铁面罩,大约已经走了——你见过了?”

    “嗯,是宫里的人。”贺兰明月将酒杯重重一放,“此事你先不要告诉四叔,若他问起,就认了那姑娘……对他说的话,是有交情。”

    谢碧先应声,斟酌他神色后道:“你没事吧?”

    贺兰明月抬起头:“嗯?”

    “从进门就不太对劲!”谢碧端着凳子在他面前一屁股坐下,直视贺兰明月那双灰色的眼睛,“以前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落魄的,意气风发的,神采飞扬的……我还见过你哭呢!喝多了那次,醉得不省人事,忘啦?”

    就是这时他念叨高景的名字被谢碧听了去,自此连取闹带安 We_i 地成了密友,贺兰明月要打他:“不准提那事!”

    “哎,说错啦,凡人才叫哭,我们明月是美人垂泪梨花带雨。”谢碧言罢立刻挨了一脚,他夸张捂着小腿,看贺兰却充满宽容,“所以……刚才愁眉苦脸的,为什么?”

    贺兰明月讪讪收回腿,避开谢碧视线:“他找来了。”

    话音降落,谢碧差点摔了酒坛:“什、什么?谁找来了?是不是豫王那坏心眼儿还是没肯放过你,查出来了?”

    “真是豫王倒好。”他改不了称呼,摇了摇头,“我以前不信死而复生。”

    谢碧动作停滞,贺兰明月没看,自言自语般小声道:“可若他知道我的行踪那一刻,恐怕也是一样的心情吧……他来银州城了,你别告诉四叔。”

    谢碧声音猛地大了:“不是吧!你还护着他,还在为他想,贺兰明月你长点儿心吧!”

    “我没……”

    “那最好是。”谢碧没给他解释的余地,站起来要把人轰出去,“只要你别犯蠢,还记得当年被谁害到伤那么重,其他的随便你折腾,我也懒得管!滚滚,回你自己院里去,我这儿算账呢——”

    贺兰明月瞥过他空无一物只有酒坛的桌案,被推着走出去前单手撑住门框,回眸认认真真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谢如洗。”

    谢碧门关到一半:“叫你爹干什么?”

    “多谢。”贺兰明月轻描淡写地在他头顶一拍,“还有,想给我当爹最好先活到我爹死时候的岁数,少喝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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