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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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突然想起了伯父尼禄?马尔杰里公爵的话,伯父的脸总是被酒气涨得通红,散发着忧郁的气息,最后死得很不体面,涨白的尸体泡在酸臭的酒桶里,还有一股鱼腥味。

    啊,幻想,小伙子,死亡,艾尔酒……

    该死的。

    肖恩狠狠地灌下一口艾尔酒,肚子里又火燎燎的,然后憋着一股气猛得站起来要走。

    “你们这些爵爷可真有意思。”一个宽大的手掌搭到肖恩的肩上,他不由自主地又坐下。

    来人还是刚才那个大汉,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衣,领口处还有点金色装饰,应该是今晚的演出服,油灰的脸也被洗干净了,露出了铜色的皮肤,浓厚的络腮胡上还沾着水珠。

    “你带这些不中用的刺儿花送给谁呢,小子?”大汉对着那玫瑰吹了个口哨,刚才的那只小黑猫也跳上大汉的怀里。

    肖恩平生第一次被当面直呼“小子”,瞪了他一眼,站起来转身要走。

    大汉看着他傲气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你这样让我想起了另一个爵爷。”

    “什么?”

    “不过他带的可是蓝色的刺儿花。”

    “这不叫刺儿花。”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大汉耸耸肩,见肖恩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得意地笑笑。

    “……”

    “他用蓝色的刺儿花带走了我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们,直到他把姑娘的尸体带了回来。”大汉的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试图捕捉记忆中两人的身影。

    肖恩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阿波卡瑟里公爵的“浪漫”事迹够吟游诗人唱上一辈子。

    大汉 M-o  M-o 胡子,笑道:“我以为你们这么点大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啊抱歉,人上了岁数就喜欢找人唠嗑。”

    “……”

    两人一阵沉默,良久,肖恩问:“那他很悲伤吗?”

    “诸王在上,我都认不出他是个爵爷了。”

    “那你……恨他吗?”肖恩小心翼翼地问,似乎感觉出大汉和那姑娘的关系不一般,瞥了眼他带点感伤的侧脸。

    大汉沉默了许久,紫黑的嘴唇慢慢抖动:

    “不。”

    傍晚,城门口逐渐热闹起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城外不远处的一个乡镇小集市正在收获最后一波生意。

    这小集市在一条叫“马库里”的长街上,虽是“长街”,其实并不长,一眼就望到尽头处“红阁”妓院的花哨玻璃灯和飘扬的红色绸带。长街一面靠石墙,一面是一排小木屋,木屋不大,装的尽是农家货物,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平时农家小商贩会回两里外的村里休眠。长街不宽,堪堪容下一辆贵族马车的进入,路面皆是大块碎石,雨天更是泥泞不堪。

    初入长街,入眼处的摊子上尽是活蹦乱跳的鳟鱼,浑身鱼腥味的小贩们热情地介绍自己的鱼如何吸引了诸王的胃,一个扎着白头巾的老妇人正理论着一条不够新鲜的鳟鱼。继续向里走上一阵就可以闻到梨子的清香味,这会儿正是吃梨的季节,只要花上4个铜币就可以买上一包大香梨。

    “孩子,只要4个铜币,你给的太多了。”一个白须老头微微颤颤地把六枚铜币放回艾布纳的手里。

    艾布纳把铜币又放回木桌上,随手抄起一个香梨,抹了抹,啃得满嘴香汁,边嚼边说:“这是我的定金,预定下一季的金桔。”

    “那还是多了两个铜币。”老头又微微颤颤地拿起两个铜币。

    艾布纳突然抬起头,望向老头身后的年轻姑娘,这姑娘从刚才起就一直偷偷盯着自己,脸颊的两团红云若影若现。

    “身后的漂亮小姐是您的孙女吗?”艾布纳冲着姑娘轻轻一笑,姑娘羞涩地低下了头。

    老头闻言,又慢吞吞地转过身,“啊……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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