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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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于是,晚上蔡斯年一回来,就看到宫政和在正厅中正襟危坐地喝茶,路过他时就又微笑了一下,说了声:“喝茶呢。”

    这就跟人们见了面说“吃了吗?”,“出去啊?”,“买菜去?”一个样,是不带感情又最为稳妥的问候。人类的社交是以废话为基础的,自己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其实无所谓,因为对方常常也是在搜肠刮肚在找话说。

    蔡斯年与宫政和,没话找话的能力都是一流的,但宫政和从小就有一个身份在,找话说的时候需要对方先开个头,蔡斯年往往会在问完好之后,再笑眯眯地对他说“做什么呢?”,“今天过得不错?”,以至于宫政和还是下意识地等着他的问话,然而蔡斯年决定自己要做一个最不走心,最稳妥的人,笑过了就转身走了。

    宫政和一天中第二次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想说的话还是卡在嗓子眼里,顿时觉得自己明明在政场上可以那样不讲道理,放低底线,此时居然被虚如“面子”的东西绊住了,简直是可笑可悲。

    “斯年。”他最终说。

    可惜蔡斯年已经走远了,或者就算听见,也充耳不闻。

    ☆、第31章 总有那一天

    男人间闹起别扭来比女人还厉害,男人缠人起来也是比女人厉害得多。这大约是因为男人心比女人硬,阻断某种关系和感情的决心更强,尊严也像牛皮糖一样格外有韧劲儿,下定了决心,即便别人扔在地上踩也不会太伤心。

    又是第二天,蔡斯年一大早赶去拍戏,下午还要录节目,一想到制作人那“姐懂你,随便骂”,“姐有钱,随便砸”的悲壮脸,就想把白眼翻到脑子里。

    宫政和在门口等他,一大早,六点钟,看这位面前颇感凄凉的茶,就知道他已经不知道在此端坐多久了。

    蔡斯年心大,知道他的意思,倒是有些想用力拍他两下,嬉笑说一句“多大点事,何必呢?”,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人在屋檐下,实在不必再对屋主腆着脸笑。人越热情,就觉得他人越冷漠,真是没有必要,这样想着,便在走过时只是笑道:“起这么早?”

    “嗯,”宫政和总算搭上了话,站起来跟着他一起走,“今天什么工作?”

    “拍戏,下午录个节目。”

    宫政和陪着他走到了大门口,忽然有些懊恼自己家院子怎么修得这样小,差点脱口而出“不然我开车送你去?”。他本来真的打算这样做了,却看见河希礼从车里出来向他问好。河希礼是经纪人,本来没必要跟前跟后,但他又是专属经纪人,除此之外的工作也就是炒个股票,为人又格外一丝不苟,顺理成章地成了兼职的助理。

    河希礼从七八岁时第一次见他,就叫他宫少爷,宫政和艰难地看着他,艰难地把那句“我送你”咽下去了,转而成了:“我今天晚上不会有什么事,你工作应该也结束得早。”他的思维顿了一瞬间,又仿若无事一般接上,“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白露,家里准备了自己酿的米酒,晚上叫大师傅做一桌宴席,一起吃吧。”

    ‘白露?’蔡斯年心想,‘有文化,够讲究。’

    他弯了弯眼睛:“好,晚上见。”说完就上了车。河希礼看到宫政和似乎有些慌张,拘谨得像低头认罪。宫政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下意识地摩挲着碧绿的玉扳指。

    车开起来,蔡斯年嘴角终于带上一丝笑意,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觉得一切都很有趣。

    河希礼注意到了他与宫政和之间的不同寻常,想问而不敢问,也觉得不该问,垂着眼,在内心中淡淡地想:宫先生跟蔡先生的事情,不是我该探知的。

    两人各有所想,车厢里的气氛就分为了两个境界,一半像是小满,一半像是霜降,车内开启了空调,窗子上结了薄薄一层雾,正是白露。

    -

    然而好心情到了录节目时就一扫而空。

    蔡斯年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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