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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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温渔去看,已经没人在了,“你是不是看花眼啦。”

    时璨信誓旦旦:“不可能,他那个书包颜色亮得很,整间学校也找不出第二个……后头还跟了个妹子,怎么看都像月姐。”

    温渔听出他言下之意,“哇”了一声,结合之前的猜测,真相立刻呼之 y_u 出。

    时璨和他想得一样,两人协力把垃圾筐提到处理房,负责的员工帮他们弄好,时璨又自己拖着空筐跟温渔往回走。没几步,远离处理房后四周无人,时璨往实验楼的方向指了指,颇为得意地说:“他俩有猫腻。”

    温渔若有所思:“难怪……之前纪月还问我英语题,说要考大学。我以为她哪根筋搭错了呢,如果是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时璨想象他们在一起的画面,由衷地说:“许清嘉牛逼,拯救女魔头一心向善——纪月写作业,这五个字放在一起我都觉得呼吸困难。”

    温渔打了他一下,某个念头蹿上来,他吸了吸鼻子,忽然正经问:“你觉得‘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吗,一起写写作业什么的?”

    时璨:“问这个?”

    “嗯。”温渔把手抄进校服口袋,捏着里面草稿纸的一角反复搓。

    太阳光稀薄的冬天,一起风就会加剧降温。他缩起脖子,觉得冷,卫衣帽子吊在衣服后头,犹豫要不要戴上,一只手越过肩膀拎起帽子给他扣到后脑勺,随后抓住帽檐往前扯了扯,差点挡住温渔的视线。

    “其实我也不知道。”时璨说,难得没同他嬉皮笑脸。

    温渔低头不语,踩了一下时璨的影子。那影子模模糊糊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他耳边是香樟独特的气味。

    时璨声音变柔了,软绵绵地说:“但是,也不一定就只是写写作业,放学一起走吧,不然为什么非要确认恋爱关系而不是一直当好朋友呢?虽然男生女生做朋友,听上去就怪怪的,没这头衔不会被发现,也比老师揪着不放好……可我老觉得不是这样的。”

    他的话让人心里不自觉地沉下去,温渔扭过头:“那还能怎么样?”

    时璨抓着垃圾筐边缘的手指攒紧又松开,他笑了笑:“如果就这样的话,纪月怎么可能说出‘想考大学’这种话呀!”

    温渔嘟囔了一句这倒也是。

    他们年纪还小,对恋爱的定义单纯却肤浅,谁也说不清到底能从这段关系里获得什么,只有机会纸上谈兵地去指点旁人,遇到自己,更加手足无措。这样也好也坏,好的是天真无邪,坏的是太过轻浮。

    言谈间快走回教室,温渔在门口拽了一把时璨的袖子,对方茫然地看过来,他放低声音,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时璨,你也会有这样的念头吗?”

    时璨薄薄的单眼皮耷着,有点漫不经心:“什么念头?”

    “恋爱。”温渔说出那两个字,一瞬间的呼吸困难,他咽了咽,嗓子里仍然堵着什么东西似的难受,“比如清嘉跟纪月,会羡慕,之类的……你也不缺人喜欢。”

    时璨轻声重复了一边他最后那句话,说:“是吗。”

    飘起来的语气,落在了窗棂上。

    教室里没别人在了。

    日光灯开了一半,和前几天同样,也许是哪个同学走之前特意关掉的。

    课桌上横着没写完的作业,课本叠在一起,贴在内页的便利贴露出个角,最后一节历史课的板书留着没擦。

    他们三两步越过最后一排走到阳台上,位于二楼的教室,可以看见教学楼外绿化带里种的树。没有规划,想到什么就种什么,与时璨他们班离得最近的是有一届校友捐的五棵樱花,不是日本的品种,开的时候叶子紫红色,花团锦簇,挤在一起像绣球。

    有次时璨开玩笑说搞不好就是什么杂交品种,温渔拍了照去查百科,回来说应该是八重樱,开起来就是这样的。

    再远一点的花树有海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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