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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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退出,许伯容向后仰去。

    “情可诛心,药可忘情。”

    他低声也合了眼,故而不知身侧越执手握成拳。

    许伯容窥听,越执假寐,就这么合了眼却是各有各的算计。

    为避免暴露许伯容,安合志带着越军先一步离开,许伯容的暗卫也回了城中,临至夜色初显还未归来,越执一直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竟也睡了过去。

    他醒来时天色已黑,越执撑起身。

    车内亦有一些颠簸,他只随手碰了碰身侧冰凉入手,黑暗顿时如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心脏,慌乱中拿起身侧许伯容留下的佩剑。

    “太子!”

    越执大吼出声,一声轻呵后马车骤然停下,越执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动了动,这时听见许伯容的声音。

    “怎么了?”

    原是去架马了,他道自己想的太多,定下心神这才发觉自己惊出了一声冷汗。

    “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许伯容认真道,然而一听到许伯容声音越执便安了心,随即又起了打趣他的心思。

    “越执何德何能,竟能劳得太子屈尊为越执做马夫?”

    “你喜欢么?”

    越执一愣,面上不觉一阵燥热,许伯容原也是个清冷如风的人物,如今说起话来随也平淡的很,可越执偏就总能听出几分暧昧之色。

    “今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许伯容没再说话,越执又躺了下去,他将许伯容佩剑挽在臂弯里,方才动时撤到了伤过,冰凉入怀似乎能让难受消去几分。

    “太子,越执有事要问。”

    “何事?”

    “太子先答应越执一定不欺瞒于越执。”

    “我答应你。”

    许伯容倒也爽快。

    越执这才道:“越执想要回自己的字。”

    “要回?”

    越执面上带着笑。

    “太子当真忘了自己与承业说过的话吗?”

    倒是给自己留了坑。

    许伯容摇头。

    “池鱼。”

    他道。

    许伯容并不知马车内的情况,只在许久的寂静后听到越执的声音:“太子这样反倒让越执再也生不出二心了。”

    “你还想跟谁走?”

    越执挽着剑鞘。

    “走不了了,再也走不了了。”

    池鱼思故渊。

    无论许伯容是否欺他骗他,他都想将所知一切合盘托出……

    他眼角滑出泪来却并非感动。

    “我如何信你……”

    他心中想着,池鱼二子仿佛成了他心底的枷锁,拷住所有二心所生出的愧疚。

    我不信你,信事却要说服自己绝疑你,明知被利用的彻底,却也甘之如饴。

    他是一方故渊,将池鱼死死禁锢在怀里。

    鈅国有王,然东都王城却以太后为尊,而依着礼数她只该做个太妃去德清庙里祈福,只是先皇死后,皇后主动承了这业债,削发为尼,法号静安。

    许伯容扶着越执,背过月光一步步走上高台。

    “故渊求见静安师太。”

    寺门只开了半扇,自里面走出一个女尼,只看了看许伯容,又看了看越执,忙将门打开将二人迎来进去。

    越执这是第一次来静安寺,他心里清楚的很,这里住着的,或许便是自己的生身母亲。

    第72章 静安何安

    妇人未施粉黛,眼尾生出波澜似的纹,鼻梁高挑,薄唇微微上扬带着慈悲的笑意,眉眼间却透着悲悯。

    她见了许伯容时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多余的表情,清冷而疏离,反倒是见了越执时瞳孔稍稍外扩。

    “母后。”

    许伯容这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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