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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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地住在这儿,缺什麽叫他们去办!”突见他袖内寒光一闪,便示意後面的人悄悄按住他,卸了他的利刃。

    他并不提防,便被後边的人按在地上,自袖内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丢到一旁,他死命挣扎,哪里挣得开,气喘不定,口内连连叫道:“我要替王爷杀了你,你害死小世子,还要害死王爷!!”我还抢了你的王爷,叫他撇了你,是麽?

    我命人松开手,教小宝带他去新收拾出的西雀阁,衔春忿忿地看我两眼,嘴唇动了两下,便出去了。这麽锋利的 Xi_ng 子,还不如初见时平怡,是瑞琛宠出来的麽?

    叫人把绿绮抬过来,许久未弹,生疏得很,紧了紧弦,一手慢慢拨弄起来,叠薇和江山各置两头,只能取一,你现下同我兵刃相见,便是决意弃叠薇而就江山,静夜长思,我不怪你,毕竟你不知当时情形,沈叠薇不谋权政,便为皇帝所杀,便为一道遗诏所鸩,便为群臣口舌所埋。试想,新君远在万里,令不得行,禁不得止,朝野混乱,有谁能保沈叠薇的安危,再有良臣慷慨,必除沈氏娈童而後快。除非,新君即时继位,手握经天大权,上下得以安抚。

    小宝轻轻走过来,端来一满盆热水,将我的裤腿撩上去,顺到热水里,慢慢按摩起来,道:“这些天像做梦一样,好些个事儿不明白,先帝让主子参与政事,就是为了现下辅佐皇上麽?那为什麽还待主子那麽不好,把这麽一大摊子事儿交给主子,不是欠人情麽?”

    我笑道:“有些事儿没个道理,你也不用乱想,衔春怎麽样了?”

    小宝撇撇嘴,道:“他脾气大得很呢,也不用饭,闷头坐在床上,我也不理他,不信他饿了不吃!”

    不管怎麽说,到底也是个痴情种子,我向後仰了仰身,道:“叫人告诉他,现下死了,瑞琛也不会知道,反不如等瑞琛打过来,好团聚呢。”又道:“过几天这些黑纱便该撤了,把窗纱,床帐一应之物都换成水青的,屋里不要摆花儿,放上两盆细方竹便好,衣裳里头只留青的,蓝的,黑的,其它的都不要了。”里头光粉白的就好些件,怎麽也得整理上两天。

    小宝见我略有睡意,便拿布巾擦干了水,送到床上躺平,轻声道:“白的也不留麽?”

    “不留!”我含糊了一声。

    下了早朝,瑞白并不像往常一般困倦,眼睛十分亮,牵著我的手,道:“薇薇,我……朕有事儿问你。”我笑道:“有什麽就问吧。”

    瑞白低头想了想,仿佛聚了好几次勇气,才道:“朕的母妃是谁,怎麽死的,有些人告诉朕好多混账话,是不是真的?”

    我叹了一口气,宫里人多,究竟是有多嘴的,可有些事儿生了间隙,就不能抹平,便握著他的小手,直望进他的眼睛,道:“皇上的母妃是嵘贵妃,她生了很重的病,托我照顾你。还有,我一定全心全意照顾皇上,皇上若要杀我,尽管动手,我也不会有怨言。”

    瑞白慢慢靠到我怀里,把头放到我颈上,气息喷得我痒痒的,道:“有些人说你坏话,说的很难听,朕,一点儿也不信,永远也不信,只信一个人,只信你!”

    我慢慢拍著他的背,细声道:“最近皇上背了什麽书,叫我听听看进益了多少?”

    瑞白直起身,童声朗朗,道: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我含笑望著他,颈下红痣隐隐若现,小小年纪,总觉有几分不胜之态,或许太爱惜他了,明儿便请师傅教他骑马 Sh_e 箭吧。

    他兴致勃勃地背完,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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