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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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余的大臣们彻底石化之前,那颗漂亮的脑袋又想起什么似的转了回来,清朗的吩咐道:“对了!退朝。”

    死寂的朝堂,只剩下史官记录的刷刷笔音,以及不知谁那嘶心裂肺的——喷嚏声。

    漠然置之的扫了一眼喷嚏连连顾不上和自己抬杠的许亭欢,史官轻挥手中的笔杆,将纪录略做修正:“宣祥八年,由于京师伤寒的遍及和皇上的‘关怀’,朝中上下无人幸免,皇帝依然除外,似如前人总结,傻子不会得伤寒病。”突然,他的目光触及还在弓身打喷嚏的许大护卫,略一皱眉,几个小字便附到了其后:“太史公曰:也并非没有例外。”

    丞相府。

    虚弱的倚在软塌上,应天逸本就白皙的皮肤因病又苍白了几分,单薄的身体此时更是激发人心中无数怜惜,伸出微颤的让人有一把握住的冲动的修长手指,他紧紧的抓住了下一份奏折。

    早了皇帝一步赶回来的许亭欢,本想立刻报告上司关于皇帝又要偷跑过来的坏消息,却因室内的景致呆住了身形:“果然……”感慨的 T-ian 了 T-ian 越加干涩的唇,他小心翼翼的选择挫词赞叹:“病中西施,愁里昭君,美人带病如梨花带雨,冬梅着雪……别有一番韵味啊……”

    “你最近闲得无聊加皮痒了吗?”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应天逸话音刚落就只不住轻咳的弯了腰:“不许、咳咳、拿我和女人类比。”

    “……”还想反驳的后者,似乎不忍心见公务压身不得休息的上司再劳神,乖乖的吐了吐舌头安静的坐了下来,顺手替应天逸整理堆积如山的奏折。

    斜了他一眼,前者改好最后一份奏折后,迷惑不解的询问:“你别告诉我,你跑过来就是为了说那句讨打的话的!”

    “当然不是。”猛地想起自己原本要来提醒的事情,许亭欢腾身而起,丢掉手中好不容易整理完的东西,失声叫道:“我忘了!完了!皇帝他……”

    “他怎么了?”不慌不忙的接口,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那微微挑高的语音,还是 Xi-e 露了后者对言中之人的在乎:“我没去上朝,也不知他又干了些什么荒唐事。唉……看不到他我还真没法安心工作。”

    “您马上可以安心了。”苦苦一笑,许亭欢偷眼打量了病中却中气依然的上司,评估了一下接下来耳朵可能承受的撞击后,聪明的选择了退一步再说话:“因为……皇上已经偷跑过来了……”

    “什么?!他敢!”

    高景郁当然敢。他现在就失魂落魄的坐在长廊的转角,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令自己胆战心惊的发言。

    缓缓地由怀中 M-o 出一面小巧玲珑的铜镜,借着暖阳 Sh_e 下来的光芒,映照着自己那红润健康的俏脸,和充满活力的凤眸,突然,一抹沮丧写进了那本该无忧无虑的眼中,懊恼的将铜镜摔在地上,高景郁咬牙切齿的呢喃着重复许亭欢刚才的断言:“病中西施,愁里昭君,美人自古多病……朕……岂能就此输给天逸……不就是病美人吗?!朕也可以当!”毅然决然的跳起来,他仿佛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双眸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X_io_ng 有成竹的向后院跑去。

    “皇上?刚才后院的丫环说您已经驾到了,怎么不去前厅?”推开柴房的门,许亭欢纳闷的话还没有问完,一盆凉水就由上方浇了下来,不少溅到了他的身上,害他骤冷的打了个哆唆:“怎么回事,您、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前去,顾不得自己的衣服被淋湿得透过丝丝寒气,他一把夺过高景郁手中的木盆,阻止他继续往自己早已浸透的身子上浇凉水的动作:“属下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开始对自虐有了浓厚兴趣的!这么冷的天浇冷水?您不怕生病!”

    “病了才好啊!”扬头潇洒的甩掉长发上的水珠,高景郁羡慕的看了一眼因淋了凉水又开始打喷嚏的许亭欢,口气泛酸的追问:“你多好啊,想病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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