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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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混沌不清,无忧无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若还是那个玲珑剔透女子,眼看著自己的儿子一点点面目全非,她的心里,得苦成什麽样子。

    以她的灵秀刚烈,怕是会拼著自己 xi_ng 命,也要去给安平挣一条出路。

    单是这样假设地想一想,安平已是满心後怕。

    幸好如此。忘记就忘记吧,前半生那麽多苦痛,所有的幸福加起来,及不过那些痛苦的十分之一,忘记了,又有什麽可惜。

    很快母亲也会把自己忘记。没关系,只要母亲余下的日子都能快乐地度过,就算她连“平平”这个名字都不再熟悉,也没有关系。

    安平俯下身,轻轻地亲吻母亲的脸颊。

    美萍被打扰了好梦,用鼻音哼哼著,迷迷糊糊地往一旁躲。

    安平笑了笑,给母亲理好踢开的凉被,起身走出去。

    走到客厅中央,发觉厨房里有了人。安平顿住脚步,看著裴宿恒在里面忙碌著淘米熬粥。

    晨光隔著窗棂斜进来,披拂在青年身上,使他的面庞看上去,闪动著一层淡色的微光,玉石样细腻凉滑。他低头量著锅子里的水,长翅的睫毛划出一道 yi-n 影,落到眼窝下面。光影自鼻梁滑到唇角,再到下颌,那完美精致的线条,只有高妙的画家才能描绘得出。

    心口突然怦怦地跃动,安平急忙瞥开眼。若再多看一秒,他真怕自己会舍不得。

    “安平!”

    裴宿恒转身时发现了安平,扔下手里的勺子,焦急地跑出来。他两手在围裙上蹭干水迹,又放在嘴边呵气,等掌心的温度不太凉了,才抬手 m-o  m-o 安平的额头,给安平试体温。

    “不热了!”

    青年兴奋地喊了一声,眼角眉梢都笑开了。

    昨晚他热好饭,安平就开始发热。吃过药後,虽然热度降得比较快,但安平不许他陪夜,这一晚他辗转反侧,始终放心不下。

    “不热了,多吃点!”青年跳回厨房,身上干劲更足,“早餐吃八宝粥,还有小笼包,可以吗安平?”

    他掀开锅盖,搅动著锅子里的粥。热气蒸腾模糊了视线,但他亮闪闪望过来的目光,仍是那般清澈见底。

    安平扶著门框回望著他,痴迷地忘了回应。

    “安平?”青年疑惑地直起身。

    安平这才回过神,轻笑著道:“宿恒,我想吃你做的蛋糕。可以吗?”

    “真的?安平想吃?”青年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攥著围裙咧著嘴傻笑,“呵呵,好!我这就去做!”

    他蹦蹦跳跳地跑去茶铺那边的厨房,兴高采烈地像个考试得了满分受到称赞的孩子。

    真是个十足的小傻子,被人指使者干活,还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安平目送他进了操作间,收回视线。走到门後的角落里,衣架上多了一只老旧的挎包。

    这只挎包是安平送给老王的新年礼物,老王用了五六年也舍不得换。

    安平看著那挎包,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老王脾气耿直,就算对安平有再多怨气,在没找到新人接手铺子的工作之前,他也不会真的甩手不管。

    但道义不等於情份。这十多年积淀下来的感情,总归是被自己砸碎了。

    安平回卧室拿出一份文书放进老王挎包里。

    齐荣钊给了他半年时间把铺子交接出去,相关的文书、材料他早就备齐了。现在不过提前几个月。只要老王签了字,这铺子就是老王的了。

    走出房间,院子里阳光晴好,小鸟在屋檐下煽动著翅膀鸣叫,微分摇曳吹拂,有阵阵花木的清香。

    安平深嗅一口,让这方庭院中的气息,充盈全身的每一处。

    豆豆睡醒了,跑出来围在安平脚边撒欢。安平拍拍它的小脑袋走到茶花树下。

    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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