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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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亲自告诉他,那徐福是他的弟子么?”

    越说,白舒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他蛊惑你,你就这样信了他?若他说他要地,你可会给他地?若他说要爵,你便会封他为侯?若他说想要求取长生路,你就给他人?若是有一日他说杀了扶苏便可以让你达成心愿,你就会去杀死扶苏不成!”

    记忆中徐福与胡亥所致使的结局太过惨痛,这使得白舒并未注意到他的态度和立场,在一开始就带了过于激进的偏见。而这种基于记忆中历史的偏见,致使他的字里行间充斥着后人复哀前人时,恨铁不成钢的悔恨与极大的不满。

    但那些悔恨与不满,在那些不能看到未来的当代人眼中看来,便是无端的甚至可以说是过于自大,并不被需要的操控和指点了——甚至他此刻面对的,是如今天下的主人,大秦的君王,嬴政。

    房间里有很长一阵的沉默,空气中只有安静徘徊不去,阳光透过高出的窗渗入书房,照在不远的地方,点亮了整个房间,也将嬴政此刻沉默的神情照亮。

    幽黑的瞳孔直视着自己不远处的青年:“你想听真话么?”他看着白舒,“如果今日你只能得到一个答案,你想要听真话么,小舒?”

    被他注视着的青年向后倒退了一步,黑色的靴子落入阳光的投影之下,对嬴政过于了解的后果,就是当嬴政尚未宣布答案,结果于他便已经了然于心:“你疯了,”脸上是震惊,是愤怒,是扭曲,还有他自己也未意识到的动容和哀求。

    “嬴政,你疯了,这根本不值。”

    而嬴政的答案,是向前两步,逼迫着青年连连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没有直面的答案,有的只是看似将权力转交,但更多却是为胁迫的选择:“小舒,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想要真话,还是想要安抚?”

    嬴政比白舒要高了半个头,身形也更为健硕,这使得他看起来就很不好惹。很奇怪的事,明明两个人里白舒才是功夫更好的那个,但嬴政看起来才是更恐怕的那个。

    后背撞在了柱子上,白舒下垂的睫毛轻颤:“你一定要重用那个徐福,是么?”

    嬴政:“重用?”轻声一笑,笑声里带着无奈与纵容,“小舒,你在怕什么?你在求什么?”他的问句很轻,像怕惊动了蝴蝶的猫,如抚摸着玫瑰的野兽,小心却也有不容推辞的霸道与宣誓,“是什么让你得到了消息,就如此迫切的想要来见我?”

    他在怕什么?

    他在求什么?

    看着白舒脸上的茫然,嬴政叹气:“有时候我真的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故意——”他转过身,散去了身上迫人的气势,“大概是我欠了你的,如今也就你有这个本事让朕一让再让了——坐。”

    坐在书房中央的矮椅上,嬴政指了指自己对面堆着垫子,一看就知道是为谁准备的位置:“在徐福来之前,你我还有些时间。”

    白舒缩起了脖子,垂着眼动作乖巧的跪坐在了嬴政对面,一反常态的没有用软垫子给自己堆砌起一个舒服的窝。

    看着白舒双手放在膝盖上,缩着脖子垂眉顺目的乖巧样子,之前隐约的怒火和无奈像是被针戳漏气的皮球,噗的一声就不见了踪影:“真的是欠你的,”抬手揉了揉额角,“当年赵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料中,他看到对面的白舒手指微动,只是手的主人很快控制住了自己,没再露出破绽——但只有那一瞬也已经够了,嬴政已经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了:“自从赵国归来,你就很不对劲儿,且越来越急迫了,像是有猛兽在身后追着你,不,你不怕猛兽。”

    嬴政的手指拂过下巴,撑着微侧的头看着白舒瞬间惨白的么脸:“小舒,你现在就像是被大夫宣判了死期的重症病人,迫不及待地去做所有之前不能做的事情,急不可耐的想要在最后的时间里实现你的所有想法,你甚至在期待着死亡。”

    他直言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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