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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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将拿出衣柜的春装冻了回去,连带着被窝也一并和人难舍难分。

    一日之计在于晨,然而起床总是那么的烦——

    闹钟响过第二次,卧室外,雪碧应声而动,小爪子拍在实木门上啪啪作响。

    里应外合的声音交错,成功地逼迫拱得高高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艰难四处摸了一圈,从枕头底下拎出一只手机后想也不想地按了“稍后再响”。

    然而这次总算成功吵醒了一点理智,被窝里的人翻了个身,似梦非梦地发出一声呓语:“嗯……”

    晨起时沙哑的嗓音残留了昨夜没散去的旖旎,池念睁开眼,五感逐渐找回,立刻被冻得一下子把手缩进被子深处。

    他迷茫地耷拉眼皮,凭本能往身侧的热源靠近。而那人却并不配合地给他抱,捏了一把池念的耳朵,从蓬松的温暖中撑起上半身。

    窗外,一丝阳光从厚重窗帘之间长达十几厘米的空隙钻进卧室。

    耳畔细碎声响不断,反而有催眠的效果。池念又困了,他懒洋洋地,眼看要睡过去,突然被拍了下,却依然不肯睁眼:“……烦。”

    “六点五十,你该起了啊。”奚山捏住他的鼻子。

    池念被阻挠着没法入睡,快委屈哭了,挣扎着不肯:“再睡五分钟……”

    奚山不管他,自己掀开被子,拿过被扔在床脚的T恤套好,然后下床。

    这动作涌入了四面八方的风,池念觉得冷,立时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蛋卷。奚山穿好裤子,腰带扣到一半,一条腿踢两下“蛋卷”,力道轻柔,主要为了昭示存在感:“醒了就起,一会儿小心迟到。”

    蛋卷里发出微弱的抗议:“嘿烦……”

    奚山眉梢一挑:“哟,最近重庆话水平突飞猛进。”

    说完这话,奚山站在门边,卸了锁。门一开,外面已经等待良久的一猫一狗伺机而动,猛地先后蹿上床,争宠似的在“蛋卷”两侧来回地踩。

    这下池念真的没法再继续睡了,他顶着一脑门的怨气,把被子踢到床脚。

    “啊——!我不想上班!”

    哀嚎尾音绕梁三日,奚山从门框外探出头,补上最后一刀:“早安,打工人。”

    池念把枕头给他砸了过去。

    “讨厌!”

    刷牙的时候还有点不太清醒,奚山见池念那副下一秒就要摔的样子,顺手从身后搂住他。目光一瞥,被他锁骨的吻痕吸引,克制一会儿宣告失败。

    他低头,吻落在红痕上,那处颜色又加深了。奚山轻柔地啃咬一阵,依稀还留了个不太清晰的犬齿印记。

    没空阻止他,池念满嘴都是泡泡:“夏天就……咕噜……不能这样了,昂?”

    “嗯。”奚山留恋地抱住池念腰身,低头贴着对方后颈吸了一口气,又亲他的头发,一路吻到额角才算完,喟叹似的说,“夏天换个地方咬。”

    池念:“……为什么非要咬啊。”

    奚山不回答,掐着他的腰,舌尖又把那块深红色濡湿。

    “差不多得了。”池念笑起来。

    奚山埋在他肩膀上,很无赖地摇头。

    也是真正在一起之后,池念才知道奚山做爱过程中喜欢咬人,但当时感觉不到痛,只有完事了才会觉得哪里隐约有点说不出的撕扯感——地方就看他的心情和体位,从后背来,那最上方的脊骨是躲不过一口,如果是正面,多半就在锁骨和胸膛上。此外还有再隐秘一点的位置,大腿根、膝盖、脚踝……

    就像在给他盖章,位置除了他俩无人知晓。

    同样,只有他们在一起,池念发现奚山根本不是那么酷:床上黏人,深夜黏人,雨天最黏人——如果他们某个下雨的黄昏在沙发上并排坐着,五分钟后,奚山的手脚必定要缠上他,自发地当大型挂件。

    偶尔甚至还要跟雪碧争宠,实在很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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