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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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雨霖并非真喜欢招猫逗狗,闻言知道萧白石今日不能随便他玩笑,撇嘴不置可否,顺势道:“最近唯恐天地盟的上门找事,高阶弟子或多或少都去修炼了,总得留一两个坐镇。待师尊出关,我再行修炼就是了。”

    言下之意他萧白石不顶事,被这么说了,萧白石不恼,随口应了一句自己去练功场上修习晨功。

    没人打扰,萧白石却无法和往常一样迅速地专注。

    他神思清明时便止不住地去想早晨的事。

    眼前雾蒙蒙一片,反复回忆梦里应长风的模样,不时又换了场景,变到那汤池边,伸着腿垂着眼,要自己给他穿鞋。

    应长风没和他说过几个字,只有梦境,才会让应长风肯贴近他的耳朵缓缓吹一口气。

    萧白石躁动不已,像孩子没有人看守,立刻掐着属于自己的时间赶紧做坏事,不时瞟一眼门边窗下,生怕惊动了什么。他压抑频率越来越快的呼吸,直到最后停顿片刻时觉得全身都空了一瞬间。

    修道者讲究顺应自然,逐除七情六欲、羽化登仙,哪怕红尘道的本源也并不提倡纵情声色。只有凡夫俗子才会被这些低级的暂时的情绪左右,如若轻易便沉湎其中,极容易真气走岔,届时就得不偿失了。

    多年来萧鹤炎耳提面命,因而这行径对萧白石还是第一次。

    一股热意在内府炸开,侵袭灵识,而后短暂地空白了。

    他自记事以来从未有过这么强烈想要宣泄某种压力,萧白石胸口微微起伏,半晌都回不过神。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若不是想到了应长风,他不会因为应长风要他帮穿鞋这点小动作就险些走火入魔。

    那应长风……怎么想的呢?

    昨天夜里他要自己去拿那双鞋,还有从前发现他那么多次都没有拒绝,也未有出言将他赶走……是怎么回事?他虽喜爱应长风,但是也隐约怕他,怕惹他不快,怕他对自己有了恶感,只要他说一句,无论有多不愿萧白石都不再去打扰。

    应长风一次也没说过,他坐在榻上,在几近崩溃的麻痹感中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那些污浊仿佛是对他的惩罚,萧白石黯然。

    后来洗净了他也错觉上面留着痕迹,几乎把自己手擦破了皮,只要看一眼床榻,那个梦复又前来。

    他喜欢这个梦,可不中意那个结局。

    梦里那句话就像某个预言,若他再这样不知深浅地试探,会不会有朝一日心思全部暴露在父亲面前?

    萧白石正沉浸在复杂的失落中,身侧有人靠近,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啊!”萧白石险些栽倒。

    他定睛一看,来人裹着的还是昨天那件淡青长衫,只是穿得严严实实。那头披散如瀑的乌发此时用玉色发带整齐束起,他不佩剑,褪去杀气,俨然是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的一个佳公子。

    梦中人乍然出现,萧白石紧张地眨着眼,话也不会说,结巴了好几次才顺畅问出口:“你……你……怎么来了?”

    “四处走走。”应长风简单道。

    萧白石余光瞥见远处谢雨霖正若有似无地朝这边看,只好点了点头,继续转回眼前要继续练功。

    应长风忽道:“你的青霄经法练到第几重了?”

    萧白石道:“六重。”

    应长风没夸他,也没说任何奚落言语——他从前的身份和修为,想必是不把这区区六重放在眼里的——只目光多在萧白石脸上停留了须臾。

    正当萧白石以为应长风什么也不会答时,他没头没尾道:“你和你父亲长得不像,但你应当也不像母亲,奇怪。”

    这事连他自己都云里雾里,萧白石情不自禁反问:“你怎么知道不像?”

    应长风道:“我当然知道,你父亲费尽心思把我关在这儿,不就因为脸长得像你母亲么?”见萧白石面露讶异,他难得又道,“不过我也很奇怪,自小到大从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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