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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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见北堂戎渡手上还缠着绷带,便道:“你用笔添上颜色就行。”一面说,一面已经从北堂戎渡的手里拿过刻刀和木头,问道:“在这上面刻什么?”

    北堂戎渡手上毕竟有伤,此时有人自愿帮忙,当然不用白不用,因此也没客气,指导着北堂尊越往木头上刻出字和图案,自己则轻轻松松地拿笔蘸了漆,在上面涂上颜色就行,没用多久,父子两人就将剩余的十来块木块加工完毕了。

    等着油漆晾干的工夫,北堂戎渡又讲解了一下玩法,北堂尊越听了,倒也觉得新鲜有趣,便叫人抬了张矮桌过来,照着刚刚听来的玩法,让北堂戎渡与他一同随便试上几局,北堂戎渡以为他初涉此道,自然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却没曾想到北堂尊越只是在刚开始时被他赢了几局,到后来,竟是渐入佳境,直到最后,将北堂戎渡身上的金玉挂饰,荷包珠链等物统统赢得一干二净,再不剩下什么可以当作赌资的物件了,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北堂尊越扫了一眼身旁赢来的众多饰物,不禁嗤声笑了几下,道:“我的儿,难为你竟能想出这么个打发时辰的东西,倒也有几分意思。”北堂戎渡将桌子上的麻将一一装进木箱里,然后从榻上下了地,说道:“父亲若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到吟花阁,我和娘陪父亲一起玩几局就是了。”北堂尊越略抬了一下英挺的眉宇,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淡淡道:“你要回去?”北堂戎渡把箱子拎在手里,点了一下头:“娘说我近来长高了,要给我新裁几件衣裳,叫我今天早些回去比划一下身量,尽早做出来。”北堂尊越没有再说什么,只让他自己回去了。

    北堂戎渡手里提着不大的木箱,一路往回走,经过一处茂盛的花丛时,却忽然听见有人在另一侧说话,北堂戎渡原本也不在意,刚想继续朝前走,耳中却突然钻进‘北堂迦’三个字,北堂戎渡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有女子懒懒笑道:“她在这堡里算什么身份?小姐不小姐,夫人不夫人的,明明是老堡主的养女,跟堡主也算是有兄妹名分,却勾引哥哥,好不要脸的一个下作蹄子!”

    另一人似乎是压低了声音,轻声道:“小姐小声些,那人虽不受宠,毕竟也是老堡主养女,又给堡主生了儿子--”

    那女子打断了话头,冷笑声中,带着不屑和鄙夷,道:“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仗着有个儿子罢了,可现在却连一个名分都没有,连个姬妾都不是,即便是那个小的,托生在这么个没名没份的女人肚里,也上不了台面!”

    北堂戎渡听到这里,秀致的双眉已是微微拧起,精致粉嫩至极的小脸上冰冷一片,随即便转过了花丛,淡淡道:“你是什么人?”

    那花丛后的两人正在说话,未想到忽然有人过来,不觉唬了一跳,其中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厉声呵斥道:“什么人在这里!”

    北堂戎渡走过前去,就看见一名女子身穿一整套的大红金丝牡丹衣裙,粉面丹唇,容颜极美,虽不说比得过北堂迦姿容倾城,却也不逊色几分了,就连这样夺目亮眼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也只觉艳美之极。那两人看清原来是个四五岁模样的孩子,穿一件淡青色百蝶穿花窄袖交领长衣,唇红齿白,秀稚绝伦,心思一转之间,便大概知道这孩子的身份了。那红衣女子才进无遮堡不久,并不如何清楚堡中之事,况且北堂戎渡一向又十分低调,因而她只粗略知晓堡中有前堡主留下的一名养女,数年前为北堂尊越生有一子,且北堂迦多年以来并不受宠,因此虽有些疑惑北堂戎渡是否听见了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但想到毕竟不过是个四岁大的小孩罢了,能懂什么,也并未把他放在心上,于是便目光一敛,款款走近几步,轻笑道:“是小公子么?怎么在这里玩耍?”

    北堂戎渡两世为人,从前就生 xi_ng 恣肆,这些年来,又得北堂尊越言传身教,只不过是在平日里,有所沉敛罢了,但方才却听见面前这人出言不逊,侮辱北堂迦,他自出生以来,北堂迦日夜呵护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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