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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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戎渡此人身边这么久,莫非就半点也不知情?”

    北堂戎渡当日向北堂陨索要的许多物品其实大部分都是没有用处的,只不过是为了混淆旁人耳目罢了,何况他所配制的物品不但需要原料,比例也一定要适当,更不用说制作的过程中种种操作程序,这些条件缺一不可,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可以出错,尤其是这其中危险之大,一个不好那就是当场炸得粉身碎骨的下场,先前北堂戎渡若不是被逼急了,也万万不肯冒这个险,眼下北堂陨想要掌握此物,可是他万般事情 m-o 不到一点头绪,又怎么可能真的制作出这种威力令他惊骇的武器来?一时间沈韩烟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神色默默:“……我不知道。”

    “不知道?”北堂陨长眉顿时一挑,视线落在青年微抬的面庞上:“你在他身边有十多年,北堂戎渡对你这个枕边人可是信赖得紧,难道他在你面前就一点口风也不曾露过?”沈韩烟忽然笑了笑,神情有些说不出地古怪:“……父亲,你不要忘了,他也是北堂家的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最后的护身手段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北堂他和你一样,不会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相信任何人。”北堂陨听了,一时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北堂陨忽然淡淡道:“罢了,你回去罢,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你再轻举妄动,擅自去见那边的人。”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你的这些人情关系,到也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沈韩烟听了,神色似乎有些疲惫,他低声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北堂陨,说道:“你总是把每一个人的价值都衡量出来,在你眼里,所有的人都是棋子,只有有用和无用之分,其他的,你都不会去在意,你不需要感情,只需要仇恨……父亲,在你的一生当中,难道就从来都没有爱过什么人吗?”

    此话一出,北堂陨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心下微微一呆,就听沈韩烟继续道:“爹,我虽然怨你当初将我送进无遮堡,但我同时也感谢你,因为若非如此,我不会与北堂有这样的交集……如今他虽然恨我,可毕竟对我有情,如果他不是曾经对我情意深重,现在又怎么会怨我恨我至此?他是我的兄弟又如何?他恨我又如何?至少他一生当中,永远都不会忘记我。”

    沈韩烟的声音在室中缭绕,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北堂陨突然间神色剧变,心中猛地一阵阵发寒,不知道为什么,就好象有透骨的寒意迅速冲击到四肢百骸之中,脑海中只反复回响着那一句‘如果他不是曾经对我情意深重,现在又怎么会怨我恨我至此?’北堂陨只觉得心下屡屡生寒,一时间几乎无法清楚地思考,一个身影不可自制地浮现在眼前,他顿时手心‘呼’地一下泛出了一层粘腻的冷汗,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能动弹,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不可思议到极点的诡异念头,可是刹那间云升海立,年少时的种种却仿佛电光石火一般在心头骤然划过,突兀地再度涌现,在记忆中翻出无数熟悉的过往,北堂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根本就不承认这种荒唐之极的可能,但是那双幽深的金眸却一直都在心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挥之不去。

    他明明就是恨极了他的,从年少时期一直到现在,彼此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可是,为什么当北堂尊越亲身赴险,自己以为对其十拿九稳的时候却根本没有想过真的要杀了对方?那人从小到大都与他这个兄长对立,从来没有丝毫真心的恭敬与手足之情,没有半点将他放在心上,若是对方能对自己恭谨一些,顺应一些,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那样视其如眼中之钉?若是,若是北堂尊越但凡对兄长敬爱几分,那堡主之位,自己是不是也未必一定要抢到手里?

    北堂陨蓦然惊觉这等大异,一时间心下情绪形如疯癫,震动之大,非言语所能描绘,他扪心自问,当年那人还是少年之际,若是对自己不曾那般隔阂敌对,自己又究竟会如何相待?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恨毒了那人,连一刻都不能够忘记?每念及此,都会暴躁难当?既然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可是为什么在得知那年北堂尊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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